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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驚醒,夢見玉無言走進她的寢房,而她正赤身裸體的被耶律重瑱壓在身下,而瑱正劇烈地出入她的身體。她扭頭看到玉無言的臉,幾乎崩潰……
幸好只是夢,她這才反應過來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昨夜他太過……她好像剛剛睡著就被惡夢糾纏,才一睜眼就已經晚了。揭開帳簾,看到一抹端莊華貴的背影對著她在妝臺邊理著鬢角,她整理好衣衫,跪下去,“奴婢見過皇后娘娘。”溫宛輕輕轉過身子,看她身著樸素的綠衫,長髮如瀑,眸色如波,輕嘆一聲,“你可真美,如果我是男子說不定也會愛上你。”
“娘娘,”玉壠煙心一緊,“是奴婢的錯。”
“你有什麼錯?”她一笑,“你已經盡力了,我知道這次皇上來是因為你的緣故。不過今後不要再勸他來鳳儀宮了。你不覺得你越勸他,他就越……算了,你走吧,剛剛他還派人過來問,你再不過去,恐怕他……唉,走吧。”玉壠煙心裡也漫過深深的無奈,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耶律重瑱能對他這個皇后好一點,可是恰恰相反,他對她不壞,溫言軟語卻客氣疏遠,甚至在她的寢宮裡臨幸別的女子,這對女人來說最殘忍吧。她知道他不喜歡丞相溫延言,溫延言是三朝老臣,在朝中權勢龐大,他曾把持朝政數年,直到耶律重瑱年滿十四,才開始真正親政,但溫延言餘威尚存,讓他的一些新政數次遭遇阻力,很難實行。雖然溫宛是溫延言的女兒,但她完全不同於她的父親,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呢,真的很不公平。如果……她蹙起了眉,如果……耶律重瑱死了,溫宛會不會是最傷心的人呢……思及此,她連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她不願意想到的問題拋到腦後去。她心裡清清楚楚這是不可迴避的,可是在耶律重瑱身邊時間越長,她越不願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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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的丫頭都知道,最近皇上最寵的聖女玉壠煙愛上了德年殿的竹子,皇上每每忙完政務召她的時候,別處找不到她,她一定就在德年殿的竹林裡。
來德年殿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連最貼身的琉璃都不讓隨著,輕輕地徘徊於翠林修竹間,耳邊彷彿響起琮琮琴聲,輕輕撥動她的心絃。這天,她剛剛走到竹林的邊緣就聽到竹林中透出熟悉的旋律,她能分出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差別,掀起裙角,快速地奔進竹林,然後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的背影清癯飄逸,寬大的衣袖鼓盪起輕風,左手間夾著一把琴,正向竹林外走去。
“哥哥……”
“哥哥……”她不顧一切地追過去,他的腳步一絲都沒有停滯,衣袍隨風輕揚,似飄然欲仙去。她的心急切而失落,為什麼她這樣換他,他卻不肯回頭?咬了咬牙,她喚出了他的名字。
“玉無言,玉無言……”居然第一次這樣叫他,這三個字如同烙在心底的一個信念。他停了腳步,緩緩地轉身,目光平淡帶著微微詫異,“姑娘是在叫我嗎?”
她走到他身邊,仰起臉來看著他,陌生而客氣的稱呼讓她的心一疼,碧色的眸子裡充滿迷茫,“你是玉無言,是我的哥哥,為什麼不認煙兒?”她聲音微顫,語氣卻篤定。
長眉低鎖,然後輕輕揚起,“姑娘好像認錯人了,我是韓譽,不是玉無言。”他的聲音溫和卻平淡,淡的像水。
她的頸子細長,下顎微仰,頸部的線條柔和美好,琉璃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臉,像兩彎清澈碧綠的潭水,慢慢的眼角滴下兩顆碩大的淚珠,流星一樣劃過細膩的面頰,兩道溼漉的輕痕,輕輕撥動了男子無波的心湖。她沒有反駁,沒有爭辯,只是仰臉看著他,淚珠一顆一顆從面頰上滾落下來。任世上再無情的人看了,也不由得心酸。
“哥哥……”聲音已經哽咽,一張臉悽婉如花。
寬大的袍袖慢慢滑下去,露出修長而骨節均勻的手指,指尖慢慢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