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對面的正是昨天晚上上了她床的那個男人。

男人過來把她扶正，問：“你會易容術？”

夢初曉張了張嘴，發不出聲。男人給她解了穴道。

“你是什麼人啊？恩將仇報的。昨天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夢初曉漲紅著臉斥責他。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臉，“你是說這個是救了我？”

夢初曉很慚愧地看了看他那張被自己毀了容的臉：額頭變得一邊塌陷，一邊凸起，一隻眼睛的眼角下垂，另一隻的卻是被吊了起來，嘴也歪了，腮幫子也是一邊高一邊低，整個一個目不忍睹。

“當時情況危急，你走的時候我提醒過你的。”

男人突然一笑，“你救了我一命，沒想過我這樣出去會要了多少人的命？”

夢初曉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她敢說，這是史上最為醜陋的笑容了。

“你抓我就是為這個？”她閉著眼睛問。

“你不想負責嗎？”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就這麼聽著絕對想象不到此時他會是個奇醜的傢伙，也是，這種醜完全是後天的嘛。

“那我給你恢復原樣了，你就會放了我吧？”夢初曉試探地問。

“你覺得你有資本和我談條件？”男人的話充滿了強勢的味道。

這又是一個什麼人？有人追殺他，背景一定不簡單，弄不好他殺人就像是殺小雞一樣的容易，這又不是法制社會。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夢初曉在心裡煽情地念了一句臺詞。

無論怎樣，活命要緊啊，“你要我什麼時候給你打回原形？”夢初曉還是不甘心地選了個鏗鏘有力的詞兒來問他。

男人沒聽明白她的話，“你說什麼？”

夢初曉不得不睜開眼睛面對自己這個意外的作品，“我的意思是說，你想什麼時候恢復原樣？”

男人疑惑地看著她，“你是什麼地方的人？”

又是這個問題，夢初曉反問他：“那你是什麼地方人？”

“我就是墨國的人。”

墨國？這個地方是墨國嗎？夢初曉想知道。

“這也是墨國的境域嗎？”

“是，墨國最南的地方。看來你不是墨國的人。”男人的眼睛很亮，可惜這會兒左右不對稱，那裡面發出的光也顯得很詭異。

夢初曉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和他對視。撇開話題，乾脆地說：“我還是先給你改回人形吧，這也太恐怖了！”

男人聽她又冒出來古怪的話，很想審視她，無奈雙眼的焦點總是不能聚到一起，看著夢初曉在那不斷地搓著手掌，“你不怕嗎？你不認識我。“哼！說我怕你，你會放了我？算了吧，我夢初曉怎麼也還有這點兒常識。現代社會的綁架犯也要在達成目的之後才有可能放過人質，何況這麼一個沒理智的時代。

於是她不卑不亢地說：“我怕了你，結果會不同嗎？”

男人又超級難看地笑了一次。

夢初曉趕緊移開視線，“我要過去你那裡了，現在就給你恢復原樣，免得還沒讓你殺了我，就先把我嚇死了！”

“閉眼！”男人突然命令道。

夢初曉嚇了一跳，不明白他要幹什麼，趕緊閉眼，她聽到了男人爽朗地笑聲迴盪在車廂裡。

一會兒，男人停住笑聲戲謔地說：“這回沒嚇著你吧？尋根問底，就算是嚇，也是你嚇到我了！”

也是，想想他在照鏡子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一個怪獸模樣的自己，當時的驚嚇程度一定遠遠超過自己。難為他了，想要笑出來還得注意身邊人的感受。

夢初曉忍不住壞壞地笑起來。

“你那是什麼表情？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男人提醒她。

夢初曉這才想起來他是可以看到自己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