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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那長期被狗仔和鏡頭鍛鍊出的敏銳力早發現了,只不過看破不說破罷了!
待到新聞播放完,即陵如他所言上樓回房間寫作業了,走之前還給葉長時指了個客房的方向,很顯然是讓他別來打擾自己,葉長時也不奢求對方能在一天之內接受自己多了個未婚夫的訊息,逕自又看會兒電視便去睡覺了,於是這一夜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
第二日,天還沒大亮,天空才剛泛起魚肚白,葉長時在睡夢中被悠揚的琴聲叫醒,恍恍惚惚地睜開了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回到了十五年前。
音樂聲一直在繼續,是從窗外傳來的小提琴聲,如一陣微風飄蕩在耳邊不去,又如優美的歌聲婉轉吟唱,調子中含著淡淡思念以及難以形容的憂傷,令人想起叢林中流淌的溪流,在幽谷蜿蜒流淌,悠悠揚揚,無人問津。
葉長時起床站到了窗邊往下看,就見十八歲的即陵站在花壇灌木旁背對著窗戶演奏,花開得十分茂盛,在黯淡晨光中卻微見淒涼。
他還穿著一身淺色的睡衣,身形特別挺拔醒目,但這道背影配合著此時的陰暗天色與深沉琴聲,只讓人感覺到悵然與孤獨。
葉長時駐足窗前許久沒有出聲,他知道即陵會很多樂器,這卻是他第一次見對方拉小提琴,他看不到那人現在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琴聲裡的情緒,絮語千言亦道不出,他在腦內搜刮許久,才終於找出了一個詞可以形容窗外的畫面,那是無言的憂鬱。
他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看過的資料,即陵十九歲出道的原創曲其實就是一首古典純音樂,曲子裡只有鋼琴和小提琴演奏,當時那首出道曲一舉獲得了世界大獎,由此鋪下了即陵的音樂之路,但是之後不知為何他再沒有出過純音樂的單曲或專輯……
他又回憶起了藍棣原形容踏入影壇之前的即陵的兩個詞‐‐&ldo;才華橫溢,沉默寡言。&rdo;藍金牌說剛接手即陵的時候他還懷疑過這孩子是不是自閉,當然他是開玩笑說的,但某人那種興趣狹隘加社交障礙的感覺也確實是有一點,所以他才會著手讓人接觸演戲,借扮演不同型別的角色來改善性格……
這麼想來,眾人以為即大神是孤冷清高的,事實上他是習慣了孤獨難以表達才對。
葉長時記起很多之前被忽視的細節,恍然發覺自己對即陵並沒有那麼瞭解,他對他的過去知道得實在太少了,現在凝望高樹之下被孤獨與低低哀愁纏繞的背景便不由得心疼起來,忍不住鼻酸,就紅了眼眶。
悠悠蕩蕩的琴聲進入了尾聲,覆蓋在遠山之上灰濛濛的濕霧被日出一道道陽光穿透,天空的顏色由白轉向了藍與橙紅,金色光線漸漸驅散了這片地域的陰影,在演奏者柔順的發頂籠上淡淡的光澤,琴聲如訴,緩緩拉長,最終消失在了清晨微風之中。
葉長時還站在原地,一直等到樂聲停止後才拉開了窗戶,這一聲動靜在寂靜的早晨格外明顯,引得樓下身影驀地回過了頭,抬眼看過去,待看清之後愣了愣,用質地清冷的聲音問道:&ldo;怎麼了?&rdo;
葉長時牽起嘴角笑了下,毫無誠意地回應:&ldo;太好聽了,感動哭了!&rdo;
&ldo;……&rdo;
&ldo;要不再拉一段?可以點歌嗎?&rdo;
即陵沒有理他,拿著小提琴轉身進了房子裡,之後便沒了動靜,一直到約莫半小時後,珊姨過來做早飯,他才換了校服拿著裝滿了書與作業的帆布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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