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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瀟到籤派中心簽到拿飛行計劃時遇到了顧南亭。當時，林子繼正在向他彙報新航線開航的事情，而客艙服務部經理也站在旁邊，像是有事請示。程瀟什麼都沒說，徑自從他們身邊走過。

準備會結束，程瀟奉命對飛機外觀進行檢查，顧南亭在明亮的陽光中走過來，問她：“有事找我？”

那一瞬間，程瀟胸臆間有異樣的情緒湧動。

顧南亭等了幾秒沒得到回應，笑了，“真有事啊？過來前我還擔心自作多情呢。”

程瀟嗔道：“剛想為你的洞察力點贊就露餡了，端著點不行嗎？”

顧南亭上前一步，為她整理了下原本就很平整的肩章，然後順勢附在她耳邊說：“在你面前，我敢端嗎？”

程瀟不習慣這樣的畫風，退後一步，“你對夏至的工作有什麼不滿意嗎？”

顧南亭有些意外，“她告我狀了？我沒批評過她吧。”

程瀟一字一句：“請大老闆看清楚，我是認真臉。”

顧南亭眼裡的笑意還未斂去，語氣卻正經了起來，“她要是確實對助理一職有興趣，林子繼是個好師父，我也不介意多花些時間培養她。不過，我本身並不希望助理是女性。不是因為你才這麼說，而是出於工作考慮。”如同洞悉了程瀟的心思，他說：“透過這次的會議籌備，她對於自己的本職工作應該會有新的認識。如果她願意，我準備在研討會結束之後，調她去編輯部，那邊正好有個主編的空缺。”

編輯部，主編？對於夏至而言，確實更有發揮空間。

但是，“她那麼年輕，能行嗎？”

“我們是航空公司，需要的就是新鮮血液。”顧南亭也是存有私心的，“總要有人替我打個前鋒，廢棄那些陳詞濫調的想法。”

程瀟不吝誇獎，“不愧是大老闆，知道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顧南亭哼一聲：“不用為了別人討好我。”

“別自作多情了。我這隻能算恭維。”程瀟抬腕看了下時間，“我要工作了。”

顧南亭點頭，“落地來個資訊。”言語間用右手碰了她臉頰一下，“聽見了嗎？”

程瀟撥開他的手，“剛摸過影印資料沒洗手吧？我面板敏感，注意點。”

顧南亭抬起拿著資料的左手，無聲笑起來。

程瀟落地後開機，首先進來的是顧南亭的資訊，他說：“恭維意指出於討好對方的目的去稱讚。所以不用否認了，你明明是在討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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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g市——中南航空總部副總辦公層，夏至看見從步行樓梯門走進來的顧南亭，略顯驚訝：“停電了嗎？”

顧南亭一臉平靜地答，“沒有。”

夏至不解，“那您怎麼走樓梯上來？這可是26層。”

顧南亭抬眼，冷冷甩出兩個字：“鍛鍊。”

之所以突然如此異常，是因為先前程瀟回覆他：“那麼無聊不如爬樓梯回辦人室，免得提前進入老齡化。”

顧南亭當時剛從機場回來走進電梯，然後，在梯門關閉前，他不顧旁人的目光走出來，拐向步行樓梯的方向。

原本就比程瀟大了幾歲，又因時間錯位回到了七年前，顧南亭理所當然地認定自己比未來的程機長老太多。所以，鍛鍊不可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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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航研討會如期舉行。為期半個月的時間裡，各大航空公司將就民航資料分析、航空推進、飛機租賃管理、飛機內飾與翻新、客艙服務，以及航空維修等幾大版塊進行研討分析。

研討會第一階段，民航局釋出該年第一季度國陸航線經營許可資訊通報，海航獲得g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