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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檀得立馬喜笑顏開地挽住揭舒，笑眯眯地歪頭：&ldo;好呀。&rdo;

&ldo;你怎麼又寫檢討了，大小姐？&rdo;揭舒刻意把傘往檀得的方向偏一些，溫柔又寵溺地問。

檀得只是笑著環住揭舒的腰，軟糯道：&ldo;暖和。&rdo;

瞧出她不願意坦白，揭舒試探道：&ldo;因為何清歡嗎？&rdo;

檀得沒有再笑，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靜靜地看著揭舒說：&ldo;不是。&rdo;揭舒的身子好像默默僵硬了一些。

眼看著檀得清冷下去的眉眼在寒氣裡硌得人難受，揭舒尬笑著接了下去：&ldo;那就是吳厭了？&rdo;

檀得輕輕拉住揭舒的衣角，眉眼疲憊地彎了彎嘴角：&ldo;以後再說這個，好不好？&rdo;

揭舒沉默地陪著她走了一會，忽然說：&ldo;你好像有了很多不能告訴我的秘密。&rdo;

檀得怔了一怔，停住了腳步。她還是微笑著，眼梢卻帶著沉默的譏誚：&ldo;我只是很累了。&rdo;

這種被扯開傷口的難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不願意只是隱忍地兜著了。

揭舒看著檀得後退了一步，帶著帽子站進了雨裡，彷彿楚河漢界般地笑著向她揮了揮手：&ldo;謝謝。&rdo;

她的背影消失在冷峭的冬雨裡。

一路跑著回家，明明被雨迷得睜不開眼，檀得卻覺著很是酣暢淋漓。走上樓梯，她默默抖落下帽子上的雨水，鑰匙插入鎖孔，手停了一停，接著笑著開啟了家門。

&ldo;曲盈。&rdo;

曲盈走出教室，吳厭正背靠著牆壁，面無表情地，伸出手遞了把傘到她面前。

曲盈抬眼，盯外星人似的看了他一眼。

&ldo;至少現在，你不說分手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分手的。&rdo;吳厭把手插進衣兜裡，裹緊了外套，傲嬌地看向屋簷外的雨，卻帶了一點點微妙的笑意。

&ldo;吳厭……&rdo;曲盈咬了咬嘴唇，紅著眼眶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吳厭輕嘆了一口氣，彆扭地摸了摸曲盈的頭，聊表安慰。

&ldo;還有沒說完的那句話。&rdo;

吳厭認真地看著曲盈，擲地有聲。

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背大過？

― ―&ldo;我敢。&rdo;

他就是這樣的少年呀，無比坦蕩地，站在你面前，宣告對抗世界的決心。

吳厭勾起嘴角，眼梢的弧度撩人得剛好，向曲盈伸出手。

像極了溫柔。

即使只是虛幻的溫暖。甚至看得清綺麗背後一戳即破的泡沫。

她認了。

曲盈沒有猶疑地，牽住了吳厭的手。

秦小受和班長繽繽在一起的訊息，檀得幾乎是最後知道的。大概是反射弧太長― ―檀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歪頭把思緒扯了回來。

寫著作業的竇元卻放下了筆，認真地看著檀得微蹙的眉眼，輕聲道：&ldo;是不是有點不舒服？&rdo;

檀得下意識地輕輕啃著食指尖，轉頭說：&ldo;沒有啊。&rdo;

已經過去很久了。所以生分，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竇元沒有拆穿她的謊話，只是輕描淡寫道：&ldo;你沒有察覺到吧，你對受有一點點不同。&rdo;

……別用這麼淡定的語氣說這麼有衝擊力的話呀！檀得默默黑線，但也沒抬眼皮，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