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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檀得只是還不完全相信異性相吸的道理。

把她放在男生圈子裡，也是一樣地受歡迎。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

檀得默默把鉛筆架在人中上，噘著嘴繼續畫圓。

吳厭的目光撥開人群，落在了邊緣地帶的檀得身上。看她這副模樣，吳厭不自覺地微笑了起來。

同樣正在作畫的傅卿瞥了一眼這兩個小朋友，輕輕皺著鼻子笑了一笑。

檀得背著畫板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上九點了。深秋的風撞入懷裡，還挺瑟縮，撫過烏髮，溫溫柔柔地簪了枝霜花。

這個弄堂很安靜，沒什麼人。

從前看過的犯罪案件都突然不懷好意地浮上了心頭，連地板上的泥土――這樣的細節，都一下子記得清清楚楚。

檀得把步子邁得很輕，生怕驚動了誰。

&ldo;餵。&rdo;

檀得猛地躲開放在她肩頭的手，卻忽然聽到熟悉的齜牙咧嘴的叫聲。

站在路燈下，檀得放仔細了看，才發現吳厭的手因為剛才那一下撞到了畫板，有些紅了呢。

檀得又歉疚又委屈，走近了些，柔聲道：&ldo;對不起呀。&rdo;

吳厭挑眉，壞笑：&ldo;那――你給我呼呼？&rdo;

&ldo;……滾。&rdo;檀得立馬兇巴巴起來。

&ldo;剛才怎麼不等我倆？&rdo;吳厭收斂了不正經的表情，耐心問。

為什麼不等……檀得都不明白自己又在鬧什麼彆扭。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

檀得望著靠在路燈杆子上的吳厭，他明白小朋友說不出來的意思，便沒給她回答的機會，自己又接道：&ldo;我們會快點整理的，等我們好不好？&rdo;

但是，已經被哄好了。

檀得乖乖地點了點頭。

陳長風這才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追過來。他瞥了一眼吳厭的手，沒有問怎麼了。只是摸著腦袋道：&ldo;你們倆等等我呀。&rdo;

皆大歡喜。三個人又打打鬧鬧地，一起回了家。

不知道為什麼――那條很長很黑的路，在那天，卻是前所未有地安心走過。

最天崩地裂，但也最安全，都是在你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檀得――新世紀女性鐵壁防禦的典範

第25章 友誼相悖論

&ldo;不過……你和竇元，真的只是朋友嗎？&rdo;檀得看完揭舒最新送來的明信片，撇了撇嘴，塞進書包。

&ldo;檀得――&rdo;後背被戳了一戳，檀得回過頭，竇元摸了摸鼻子，問：&ldo;你能不能幫我去九班還一本書？&rdo;

&ldo;你自己沒手還是沒腳啊？&rdo;檀得轉回了身。

&ldo;這是別人幫我借的。但是借我書的那個人吧……跟我關係很不好。求求你了！&rdo;竇元輕輕拉著檀得的衣領哀求。

&ldo;……&rdo;檀得不耐煩地問：&ldo;名字？&rdo;

&ldo;我總要知道名字才能還吧。&rdo;

竇元立馬狗腿地把書遞給了檀得：&ldo;曲盈。&rdo;

曲盈？

檀得臉上一瞬間的失神。

竇元看著檀得：&ldo;你認識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