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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下帽子，大大方方地走到冰天雪地裡。望著他的眸子晶亮得像星辰，笑容美好。

吳厭歪頭看著檀得的動作，也陪她站到了雪裡。

陳長風一頭霧水地看著這兩個白痴，搖了搖頭。

檀得望著吳厭，卻忽然笑了起來。

是某時某刻。

是此時此刻。

作者有話要說： 愛是某時某刻。

愛是此時此刻。

第68章 我們只能是朋友

也許因為是初中的最後一個聖誕節。節日的氛圍渲染得較過往更熱烈一些。

檀得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沒個正形地轉著筆。包苒用手指戳了戳檀得，轉頭笑眯眯地問她：&ldo;你要不要也表示一下？&rdo;

檀得沒有裝作不知她的意有所指，只是默默低垂了眼眸，眼裡的水霧像是一不小心，就會戳破。

&ldo;包包。&rdo;檀得放下了筆，攥住衣角，抬眼看著她：&ldo;你知道嗎？我反倒希望，今年也只是平凡的一個冬天。&rdo;

希望歲月足夠漫長，能夠讓她繼續留在這些人身旁。

包苒難得溫柔地把手覆了上來，沉默了一會，她盯著檀得手腕上的紅豆手鍊，忽然展顏。

&ldo;小檀。&rdo;包苒抬眼，&ldo;我總覺得，那個人，說不定是能實現你的願望的。&rdo;

吳厭打賭輸了，被最近才熟絡起來的同班的史瑤拖去了小女孩常愛逛的那種店，狠敲了一筆竹槓。

史瑤歡歡喜喜地挽著小姐妹的手，從這個貨架看到那個貨架。吳厭抱臂，興致索然地瞟了她們一眼，眼光誠實地落在了包裝精緻的平安果身上。他摸了摸鼻子，隨手拿起一個盒子，想起去年冬天，檀得給他們買聖誕禮物的情狀，不自禁地笑了一笑。

別人都有聖誕禮物，吳厭尋思著，絕不能短了自家小女孩。

一眼就相中了擺在角落的美濃和紙。閨女喜歡筆墨紙張，看書做書摘的那種神情――安定又肅穆，他很愛看。檀得與揭舒往來的明信片很多，吳厭不會討嫌地翻看內容，只是單純地欣賞閨女精心挑選的圖案，檀得也不會著急地拍掉他的爪子，反而耐心地跟他講信箋、和紙。

吳厭耐心地挑著盒子裡的美濃和紙，光是撫著就覺得很舒服。他很樂意為檀得，製造&ldo;不知道該翻哪一個的牌子&rdo;這樣甜蜜的煩惱。

史瑤把撞色的發卡、blgblg的手鍊、糖果耳釘放在收銀臺上，歪頭等吳厭付帳。

吳厭把鼓囊囊的漂亮信封一起放了上來，問也不問就買了單。

出了商店，史瑤耐不住好奇，眨巴著大眼睛，把爪子搭在吳厭手臂上，偏要湊過來看是什麼。

吳厭只是不著痕跡地躲開她的碰觸，只比寡色好一些地抿唇，皮笑肉不笑：&ldo;跟你無關。&rdo;

檀得回到家，瞥見客廳裡言笑晏晏的吳厭，欲言又止了一瞬，倒也沒別的說法，只說有點累。吃完飯，就推門進了書房。

桌子上乖巧地放著一個信封。上面飄逸的字跡，她從不會認錯。

&ldo;聖誕快樂，小女孩。&rdo;

檀得心裡嘀咕著&ldo;明明我比你大半年&rdo;，卻還是歡歡喜喜地拆了信封。裡面竟然是一堆美濃和紙。

一張張翻過，都很可愛。

比起放學路上看見的那一幕，好哄的她還是覺著吳厭的這份心意，更為珍貴。

她不醋了。

在他身邊的這麼多年，她終於學會――擺正位置。

做他最好的朋友，除此之外，她有自己的生活要且過，而他的海闊天空，她會願意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