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頁)

但還是禮貌地把知道的資訊以及相對客觀的建議都跟她說了。

電話的最後，揭舒忽然說：&ldo;我記得你說過，我們都還年輕，即使回頭，也沒有關係。&rdo;

從前那些傷透腦筋的互相猜測，最靠近也最討厭彼此的晦暗心思，終於都剝離出了檀得的心緒。

她碾了碾腳下的樹葉，微笑著說：&ldo;我不會拒絕你回來，也不會再在乎你離開。&rdo;

檀得算是應許了揭舒回到她身邊。只是曾經的親密與現在隔著一段太過遙遠的距離，以至於她們的每次對話都像是隔著淵藪，只有尷尬在經久不衰地迴響。

說實話，何清歡也算是她們之間的敏感話題。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不太聰明。

饒是如此，檀得還是耐心地看了揭舒發來的聊天記錄。

而另一邊，何清歡還在控訴：&ldo;我們就不能自然一點嗎？揭舒就做得好很多。&rdo;

……這個豬頭。知不知道在女生面前誇另一位好，是大忌。

檀得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看著揭舒的訊息一條一條蹦了出來：

&ldo;他這樣對你，也是因為在乎你吧。&rdo;

得，這樣的在乎我可要不起。

檀得逞口舌之快地對著螢幕懟了回去，可是看著何清歡&ldo;叭叭叭&rdo;的對話方塊安靜了下來，又不自覺地繞起了小手指。

&ldo;是我應該承認，你比別人更容易左右我的情緒。&rdo;

&ldo;我還是很在乎你。也許喜歡會淡去，但你在我心裡，會一直佔有一個很大的位置。&rdo;

&ldo;很對不起。我也曾對你惡語相向或者是冷漠過。&rdo;

知道是單方面的令人苦惱的熱情。

但是。

&ldo;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在意我們能不能繼續做朋友。&rdo;

&ldo;也許是因為，你代表著我的大半個青春。&rdo;

檀得沉默了。

她說的&ldo;和解&rdo;，並不是戛然而止地宣告結束――人生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只是，現在的這一刻，為以後終將到來的放棄，埋下了伏筆。

人心會反覆，想明白從來都不是一個瞬間就能做到的事。

但在日後，他再想要伸出手的時候。

會是今天，拉住了他的衣袖。

吳厭彎了眼睛，溫柔地摸了摸檀得的腦袋。

檀得有點害羞地拍掉了他的手，齜牙咧嘴道：&ldo;少來，我比你大。&rdo;

吳厭歪頭看她：&ldo;我們八月中下旬去海邊，好不好？&rdo;

檀得有點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吳厭輕聲問：&ldo;在想什麼？&rdo;

檀得看著遠方，難得溫吞又無害地慢慢說：&ldo;你去國際班的話，應該會出國吧。&rdo;

吳厭一下子就明白了檀得的分心是為了什麼。他頷首看著她，眼光裡有點兒被夾住尾巴的痛意，卻還是故作輕鬆地&ldo;嗯&rdo;了一聲。

檀得直視著他，彷彿成熟地微笑著問：&ldo;那……你想去哪？&rdo;

吳厭背靠著欄杆，輕笑著說：&ldo;紐西蘭吧。&rdo;他側頭看向檀得，彷彿很想承諾什麼地問：&ldo;那你呢？&rdo;

&ldo;義大利。&rdo;檀得回答地毫不猶豫。她能明白吳厭的欲言又止，因為他們已經過了，可以輕易承諾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