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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暄。吳厭勾起嘴角，心裡卻在自嘲，自己什麼時候玻璃心成這個樣子― ―樣樣都要計較。

&ldo;好了。&rdo;瞥見檀得歪著腦袋思忖著挑哪一串，吳厭默默把她喜歡卻被壓在最下面的翅中拿了出來，頭也沒抬地遞給了她。

&ldo;謝謝。&rdo;檀得的口吻太過生硬，比起感激，更像是鬧脾氣的刻意疏遠。

陳長風處在這修羅場裡，格外尷尬，只好不動聲色地控場：&ldo;你們倆祖宗又鬧哪出呢？&rdo;

吳厭心不在焉，只是低頭喝著酒。檀得眯著笑眼，不冷不熱道：&ldo;就真心感謝罷了，過分解讀就沒意思了哈。&rdo;

&ldo;你們什麼時候開學？&rdo;眼瞅著氣氛冷了幾分鐘，吳厭把手機反扣在桌上，抬頭問。

&ldo;她是二月二十四。&rdo;陳長風哈了一口氣，搓了搓手道，&ldo;我比她晚個幾天。&rdo;

&ldo;麻煩進來的時候把門帶上行嗎？&rdo;檀得瞪了一眼新來的兩個客人，後者訕訕地點了點頭。

檀得今天渾身都散發著一股&ldo;我要爆炸了，滾遠點&rdo;的暴躁氣息。

吳厭明白，燃點只會在自己身上。但反而――檀得炸毛的樣子，讓他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差不多吃飽了。檀得擦了擦嘴，眯著眼問吳厭：&ldo;那你呢？什麼時候走？&rdo;

她最想知道的，不過就是這些。他什麼時候走，下一次什麼時候回來，究竟會不會再離開。

但其實，問與不問，又有什麼重要。

真的說出口了，檀得反而平靜了下來。就像一陣風吹過，慢動作回放出戰慄豎起的頭髮被慢慢擼平的鏡頭。

吳厭第一次迴避了檀得的目光，雖然還是微笑著，卻有點不達意：&ldo;就過兩天，不過我們有小學期，下次回來也會早一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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