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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任眼淚慢慢地淌下來。

吳厭的心像是霜雪，被柏樹刀刮著，寸寸傷心。

&ldo;因為有他在，我就再也喜歡不了別人了。&rdo;檀得睜開眼，眸子裡的內容絕望到近乎清醒。

吳厭沉默了很久。看著她悄悄地鬆開了抓緊他的手，看著她跌跌撞撞地把手機放回包裡，看著她猶豫地把手放到門把手上，只留給他背影。

就算遲到了那麼多年，也依然想聽的答案嗎？他不敢交代，因為明白這一切，從來都不是過去式。

愚蠢而又不知疲憊的心意。他也是。

&ldo;我喜歡你。&rdo;吳厭終於開了口。也許因為帶著過往的風塵，他的聲音聽上去很遙遠。

但也足夠刻骨銘心。

檀得怔了一怔，卻執固地沒有回頭。

她笑了一笑，眼底氤氳的酒氣纏綿得面色也緋紅了起來，聲音是冷淡清冽地：&ldo;我喝醉了。&rdo;

第一滴眼淚從眸中滾下。

&ldo;所以你說的話，我都會忘記的。&rdo;

&ldo;好點了嗎？&rdo;慕白微微頷首，看趴在欄杆上眯眼吹風的檀得。

&ldo;我沒有喝得很醉。&rdo;檀得無奈地笑了笑，還是仰頭看著慕白道，&ldo;但還是謝謝你。明明這麼累，還來接我帶我散步。&rdo;

&ldo;是不是太見外了？&rdo;慕白伸手把檀得摟進懷裡，笑著說，&ldo;我是你男朋友誒。&rdo;

說到這個。一個月的期限也快到了。

檀得若有所思地看著慕白，他卻故意堵住了她開口的機會，先一步問：&ldo;吳厭還好嗎？&rdo;

吳厭。

只要提到他的名字，檀得的表情，就會有細微的變化。是那種彷彿被記憶拖拽住的感覺，猛一鬆開手，總有點兒心不在焉的遊移。

檀得也是過了幾秒之後，才笑得仿若毫不掛心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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