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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些都不會影響檀得或者吳厭的心意，但……誤會少一點，也許他們要走的曲折也能少一點。

長久以來，他們都太辛苦了。

&ldo;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吳厭很喜歡你，不輸給你對他的喜歡。&rdo;

說了這麼多實在太婆媽了。陳長風不自在地把小木丟進了檀得懷裡，&ldo;要去的話，五點我在門口等你。&rdo;

其實不止。

檀得摸了摸剛剛拆掉繃帶的脖子，閉上眼，醫院的藥水味，白色床單，還有……

迷迷糊糊睜開眼，輕輕睡在他們牽著的手上的吳厭的睡顏。

每一天來，桌子上都會換上一束新的向日葵。

她只是――如果他裝作沒來過，那她就裝作不知道。

檀得的眼睛像是被一點一點擦去水霧，明亮又通透地望著吳厭：但是，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rdo;

察覺到檀得盯著自己的嘴唇，吳厭有點兒害羞地抿了一抿，稍稍別過頭說：&ldo;我知道。&rdo;

檀得託著下巴，認認真真地看著吳厭說：&ldo;你不知道。&rdo;

吳厭沒再反駁，只是看著檀得的動作。她望著他，輕聲問：&ldo;從我受傷開始，你就在躲著我。對不對？&rdo;

吳厭迴避了她的視線，笑著說：&ldo;只是比較忙罷了，再說有那麼多人照顧著你嘛。&rdo;

&ldo;哦…&rdo;檀得笑著用腳尖點了點地，&ldo;忙到每個陪夜都是你嗎？&rdo;

&ldo;……&rdo;被拆穿的吳厭安靜如雞。

檀得卻湊到他面前，認真地問：&ldo;你是不是覺得，周義這樣報復我，跟你有關，所以很自責。&rdo;

吳厭動了動喉頭，卻沒有說話。眼睛裡閃過立馬被掐滅的驚訝，黯淡著光芒。他俯首的樣子，像是在乖乖認錯，點了一點頭。

檀得卻笑了起來，握住他的雙手說：&ldo;笨蛋吳厭，是你救了我。&rdo;

高中的國際班，是出了名的不太著調。

普通班的周義和國際班的一位大小姐談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卻因為國際班其他學生的檢舉而告終。

教導主任原意也只要他們承認不是出自真心，寫幾封檢討書處分一下就罷了。

偏偏實誠的周義，一身坦蕩地說：&ldo;我是真心的。&rdo;

然而，與他戀愛的那位大小姐，卻是雲淡風輕地跟父母解釋：&ldo;我顯然是玩玩的。&rdo;

真心被棄如敝履，家境不好的周義又因為冥頑不化而被退了學。

後來種種，執念不下，終究起了報復之心。

&ldo;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你救了我？&rdo;檀得看著表情複雜的吳厭，微笑著問。

吳厭點了點頭。

&ldo;周義一念之差，沒有下死手。是因為當時，我說了你的名字。&rdo;

― ―吳厭，我真的好害怕。

&ldo;據說，他被退學的時候，引起了一場風波。而你，&rdo;檀得笑了起來，淚光閃爍，&ldo;是第一個為他說話的人。&rdo;

吳厭隨手施予的善意太多了，所以並不會刻意牢記。但對於一個站在黑暗裡的人來說，他已經是那道不可磨滅的透進來的光亮了。

&ldo;吳厭。&rdo;檀得看著他的眼睛說，&ldo;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rdo;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