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ldo;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rdo;檀得接過吳厭遞來的可樂，吸溜了一大口，問。

陳長風先替自家女朋友點好單，才回復老姐這個問題：&ldo;前段時間。&rdo;

切，等於白說。檀得八卦地瞄了一會這兩位，託著下巴問：&ldo;那換一個問題。你們倆誰先動的心呢？&rdo;

史瑤難得害羞地把眼神放低了些，笑容卻是甜蜜的。她剛想開口，陳長風瞥了她一眼，搶了先：&ldo;是我。&rdo;

有一天發現，什麼都想跟她分享――大事不好了。

史瑤有點兒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笑意盈盈地看向吳厭：&ldo;那你和檀得呢？&rdo;

檀得失笑，看來今天是坦白局了。便摟住吳厭的胳膊，歪頭看他怎麼說。

&ldo;應該是同時吧。&rdo;吳厭笑看著檀得說，&ldo;我們認識太早了。經歷過太多事情，很難說是哪一件事，或者是哪一個表情，讓我動了心。&rdo;

&ldo;但是……從我們認識開始，好像就慢慢變成對方最特別的人了。&rdo;檀得默契地補充道。

&ldo;對。&rdo;吳厭微笑著揉了揉檀得的頭髮。

&ldo;嘖。那你們是怎麼確定要在一起的？&rdo;看著擺盤漂亮的黑森林，檀得歡歡喜喜地舉起小叉子問。

&ldo;是我問的陳長風。&rdo;史瑤笑得捂住自己的臉，&ldo;你是不是喜歡我？他想了好久，說是。就在一起了。&rdo;

&ldo;那你和吳厭呢！&rdo;史瑤好奇地哐哐敲桌子。

吳厭凌晨飛的那次。檀得在街邊準備叫車，他忽然從背後抱住了她。

&ldo;……&rdo;檀得害羞得瞬間石化。吳厭臭豬還故意在她耳邊，一邊呵氣，一邊輕輕問：&ldo;是不是還少說了一件事。&rdo;

風花雪月到頭來也不及一個吻痛快。

吳厭病癒後的那次約飯。因為帶著情緒，三隻比平時喝得更猛一些，不知不覺就上了頭。酒過三巡，快撐不住的陳長風跑出去試圖醒神，在街頭坐了好久，只留檀得和醉得不省人事的吳厭。

大概是因為病才剛好，向來酒量很好的吳厭喝了幾瓶就斷片了。暈乎乎地枕在了胳膊上。

檀得卻是三個人中最清醒的一個。她向來也就這樣――越難過，越冷靜。

她離開了座位，蹲在吳厭旁邊，扒著桌沿，看他漂亮的側臉。

熟悉又陌生。

檀得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揉一揉吳厭溫順的頭髮，卻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忽然收住。

一直保持著這個僵硬的姿勢。

五年前的那個海邊，所有夏日限定的殘忍浪漫、比詩歌更漂亮的拒絕，都裹挾著鹹鹹的海風，再一次輕易席捲天地。

檀得垂眸，收手的一刻卻被皺著眉的吳厭抓住了手腕。

她疑惑地看著他。

吳厭慢吞吞地把下巴擱在桌上，費力地睜開眼看著她。混沌又純澈地，拉著人往下沉的眼眸。

無論多少年，她都沒辦法有長進。

只要他看著她，就沒辦法不臉紅心跳。

檀得害羞地想抽出手，吳厭卻固執地拉住了她。

手上的動作沒有更用力。他只是很認真地盯著她，漂亮的眼睛眨巴出水花。

很乖很輕地喚了一聲：&ldo;檀得。&rdo;

檀得沒有說話，只是拼命回想稍縱即逝的那聲呼喚。

有多久了？再多人喊她姓名，都再沒有過這分溫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