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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菜,恨不得把食堂的肉菜全都捧回家,害的隊伍後面的家屬,屢次撲了空,一時便怨聲四起。
段汁桃也奇怪,不是說華秋吟和曲老師暑假回老家結婚擺酒麼?怎麼這會還在學校,真是怪了。
於是問道:「華老師,你沒和曲老師回鄉下麼?」
華秋吟赧然一笑,自覺的排在隊伍最後面,把雙腳羞澀的併攏,知道婆婆搶肉菜的行為引起眾怒了,恨不能眼下縮成一團貓捲兒,不被眾人發覺。
「嗯,沒回,婆婆從四川鄉下來北京,照顧我和曲老師的生活。」華秋吟說的很委婉。
她這麼一說,大家徹底明白了,她這多半是有了。
兩個年紀加起來七十幾的成年人,又不是三四歲的奶孩子,哪需要人照顧呢?
曲家盼星星盼月亮,盼了這老多年,才盼來這一個孫子,自然也捨不得讓華秋吟長途顛簸的去窮鄉僻壤。左右結婚證一領,他們已經成了法律上的真夫妻,擺酒不急於一時,曲家的老太太乾脆就收拾了行李,來北京照顧新兒媳的孕期生活。
婆婆的「威名」遠播,華秋吟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其實婆婆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肉,打那麼多,全是為了她。
從前沒懷的時候,飯桌上肉菜一多,華秋吟就不由自主的擰起眉毛。
懷上了之後,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副腸胃似的,只要一看見綠油油的蔬菜,心口就強烈的犯著噁心,胃裡的酸水也不住翻滾上湧。
可一看到肉,眼睛卻控制不住的泛起綠光,簡直到了無肉不歡的地步。
婆婆心疼她,每回到飯點,都早早的在食堂門口蹲著,不誇張的說,肉菜更是一打就滿滿一臉盆。
吾翠芝還想臊她幾句,不想食堂門口殺氣騰騰的衝進來一個身影。
眾人定睛一瞧,互相覷了一眼,覺得這下有好戲好瞧了。
來的,不正是京大俄語系的熟客——馮曉才嗎?
馮曉才渾身散發著人畜勿近的殺氣,一下空躥到華秋吟的身前,捏起她的手腕,發狠道:「走,你個騷蹄子,跟我上醫院去!」
華秋吟本能的佝著腰,想護住肚子,哀叫一聲道:「馮曉才,你瘋了!光天化日,你想幹什麼?!」
馮曉才恨不能撲上去,狠狠咬破她這張放浪的嘴臉,他要飲她的血,吃她的肉!
他一點也不跟她客氣,理直氣壯的質問道:「懷著我的種,你卻和別人結婚,你當老子是王八,活該頭上被你戴綠帽?!」
華秋吟啐了他一臉,老東西,好大的臉?
他那蔫茄子硬不硬的起來都不知道,居然還有臉說孩子是他的?!
冷笑一聲,嘲諷道:「別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老婆為什麼和你離你不知道?你要是根鐵棍子,你老婆捨得和你離?窩囊廢,蔫了吧唧的小趴茄,別在我這逞你孃的能!」
男人最受不得這方面的刺激,你說他孬、說他廢,都成,就是不能說他那方面不好。
這麼一刺激,馮曉才的雄性激素蹭蹭飆高,像一頭暴怒的雄獅,抬起厚重鋒利的前爪——
馮曉才氣狠了,上去就甩了華秋吟一個熱辣的耳刮子。
啪——
全場驟然安靜,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天花板吊頂的吊扇,嗚啊嗚啊的轉著,大家都錯以為那是華秋吟的哭聲。
沒想到這女人狠起來,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捂著紅腫沸燙的臉,咬著槽牙,恨切切地說:「馮曉才,你別走,誰走誰是狗!我要給公安局打電話,我要報110,要讓你成為嚴打被抓的典範,讓你蹲大獄,吃牢飯!你等著吧……教育局會革你的職,斷你的俸,想相安無事的混到退休領退休金?美得你!這回不整死你,我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