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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進:「有病吧,你這新領導吃飽了撐著管那麼多?產假是國家賦予女性的合法權益,他是不是自己斷子絕孫,見不得別人好啊?!」
陳淼被她逗笑了,眼睛斜瞟了一眼一直給沈歲進默默佈菜的單星迴,「小單下手夠快啊,從香港回來才半年,就把你拿下啦?」
沈歲進低頭吃菜,沒好意思說:哪兒是半年拿下,統共他回來才一兩天,我們倆就攪和上了。
陳淼說:「你們這群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到了談情說愛的年紀,看著你們我是真覺得自己老了。」
沈歲進忙說:「哪兒老?自從你嫁了人,我都想去採訪採訪姐夫是不是天天給你餵什麼回春藥了。說真的淼姐,你現在面板狀態好極了,一點兒痘不長,白裡透紅的,又細膩又有光澤,簡直比你二十歲的時候美出好幾個段位。」
陳淼的眼睛悠沉地轉去舞臺上,看著那個西裝筆挺的身影,神情恍惚地說:「大概再也沒人給我氣受,我這日子過得太舒心了吧。我一著急上火,下巴和鼻子邊上那一圈就愛長痘。」
沈歲進知道她說的人是誰,那些年張強一直給陳淼氣受。沈歲進留了個心眼,她決定一輩子都不告訴陳淼,張強和舒北北分手過一段時間,並且那期間張強曾經回北京找過陳淼。
憑什麼張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這世界沒有誰有義務一直等著誰吧?一個人過得幸福不幸福,難道臉上看不出來?
陳淼臉上一點疲意都沒有,素麵朝天的狀態,沈歲進都覺得她靈動可人,是春日低垂在湖面上最嫩的一汪柳芽綠。
為什麼要拿那種堵心的事去膈應人家,打擾別人幸福而平凡的日子呢?
淼姐多好一姑娘,在最青春的年紀,不求回報的全心全意愛過一個人,張強混蛋、什麼都不是的那些年,吃頓飯都得淼姐偷偷去前臺先付掉。
她在成熟的年紀,幸運的找到了彼此相知的伴侶,生活裡沒有雞飛狗跳,沒有為了幾兩碎銀疲於奔命。這樣一個好姑娘,就該得到平靜的幸福,而不是被拖進泥沼一樣的三角感情拉扯戰中。
張強後悔是他的事,關淼姐什麼事?
沈歲進為陳淼感到不值。張強現在是戴爾的大經銷商,手底下又新開了一家軟體公司。他給舒北北買衣服、買包、買鞋一擲千金,但那個在他最困頓歲月,搶著為他買單的傻姑娘,卻沒有得到他一分一毫的優待。
這算什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沈歲進忽然覺得男人真不是東西,看單星迴給她夾菜都覺得不爽,一筷子懟在他的筷子上,牙根氣的癢癢說:「老給我夾菜乾什麼,想把我餵成一個胖子啊?」
單星迴無辜遭殃,槓她:「我又不是強哥,你眼神兒看岔了吧!來,轉頭,強哥在那兒,眼裡機關槍往那掃。」
他伸掌,把她圓潤的腦袋夾在兩掌之間,擰動,使她的臉正對舞臺的方向。
這氣他才不受呢!強哥造的孽,憑什麼他要被殃及池魚啊?
臺上儀式結束,張強和舒北北下來一桌一桌地敬酒,快敬到他們這桌的時候,陳淼藉故說自己想去上個廁所。
沈歲進給她壯膽兒,「怕他們幹什麼!對了,淼姐,你結婚的時候他們給紅包了嗎?如果沒給,你也別給了,不能白白被他們佔了便宜。」
陳淼想起來包裡的紅包還沒給,說:「算了,等他們來了我當面給他們紅包吧。我和我爸的各一個,當初我結婚的時候,我姐還特地跑回北京一趟給我送紅包。她對我可好了,那會兒她和張強還在創業,日子過得緊,手裡頭沒有多餘的錢,但還是拉著我去商場給我買了好幾身新衣服。商場裡的衣服,要多宰人有多宰人,我說上批發市場逛一樣的,我姐非不讓。」
舒北北一襲白紗,捧著酒杯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