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雪(第1/2 頁)
林易之推開房門,瞧眼看去,只見林平之和一位粗布麻衫的女子打的有來有往,林平之劍劍直攻要害,但那女子武功是極好的,並不比嶽不群弱上多少,林平之之所以和她交手這麼多招,卻全然是人家相讓。
“平之,住手吧!”
林平之以前學的都是狗屁,真正學武沒幾天,如今能和這位高手打成這樣,林易之頗為欣慰,走到場中,抓住了林平之正要刺出的長劍,分開了兩人。
“這位姑娘,不知來此何事?”林平之現在是個啞巴,和他說話忒費勁了,林易之見這女子相讓,想必其也不是壞人,便開口向其詢問起來。
女子抱拳行了一禮,道:“貿然來訪,還望見諒,我本是這對門的租客,聽蔡大娘說,今天有新的租客到來,恰逢我夫妻二人在今日喜結連理,此次前來,是想請二位前去吃杯喜酒。”
這女子舉止形態皆顯禮儀,這好像就本不是一個普通人家該有的行為舉止,可她身穿的明明是一件粗布麻衣,想來唯一能夠證明她所說的是真話的,可能也只有他左肩上插著的那一朵紅花了。
林易之早就瞧見了,對門大門上的那對喜字,知她所說不假,平之與其想必只是些誤會。
林平之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那女子見此,忙道:“先前我上的門來,向門內叫了幾聲,卻不見有人應答,以為其中沒人,便推門進來了,沒想這小兄弟正在練劍,額……”
林易之清楚她所說的意思,平之是個啞巴,她叫換,自然是沒人能夠應答的,然後她又推門進來,看見平之正在練劍,這可是犯了江湖大忌。
林平之還表示有話要說,可林易之卻阻止了,這女子行為舉止不是平常人,如今粗布麻衫,定然有些說不得的苦衷,說不定是隱居在此,平之定然是發現了些什麼?可當著別人,又怎能說出?
林易之道:“姑娘先走一步,我兄弟二人今日剛到京城,租了這院子,卻是請了些腳力,打算修繕一番,待我把工作安排下去就來吃酒。”
就像是應了林易之話語一般,他話語剛落,門外就呼啦啦的進來一大群人,正是林易之僱來的幫工。
送走女子,林易之只是簡單安排了一下,就帶著林平之走到了一旁。
“平之,剛剛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林平之用手指比劃道,林易之只見他寫出了“辟邪劍法”這四個字。
“辟邪劍法嗎?”
林易之啞然,如今辟邪劍法早就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有人知曉,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故如此激動?
又指點眾人擺放好了傢俱,林易之和林平之到集市上買了些賀禮,兩人這才前往。
這喜宴是真的冷清,加上林易之兄弟兩人,前來的賓客也不過一手之數!
新娘就是先前所見到的女子,至於新郎,卻是個八字鬍的男子。
這兩人都會武功,林易之看得出來,雖然行走坐臥間故做笨拙之態,可那種下意識的反應,確實怎麼也騙不過人的。
喜宴冷清,這個婚禮也簡便,新娘只在頭上批了一張紅紗,新郎卻是什麼裝扮也沒,兩人共牽一條紅繩,拜了天地,敬了父母,一切也就算完了。
迎了新娘進入洞房,新郎官卻還得回來,他笑得很親切,人畜無害。
林易之沒有瞧不起他們,這世道難,一個個活著已是不易,更別說去爭了、去鬥了,鬥得過麼?可想那“命賤如狗”的話,當真說的沒錯。
如此退隱江湖,也不是什麼讓人遺憾的事。
林易之從來沒有如此愜意過了,時鐘好像在這個地方打了個轉,走得很慢很慢,他的病好了,他就好像突然間失去了所有方向,沒有目的,沒有期望。
這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