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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今知道天高地厚了吧?你以為書院是那麼好進的,即便讓你試了又怎樣,肚裡空空還妄想著一步登天?不過徒增笑耳!待試卷批閱過後,你與那個儒生今後三年都別妄想再踏入書院一步!」
剛剛見襄荷交卷後繃著臉沒一絲笑容的樣子,崔實便不由喜上心頭。先前見襄荷下筆如飛,他還心中打鼓,以為她真有些本事,可現在想來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一個七八歲的鄉下丫頭,又怎麼可能考得進書院?
因此,即便其他眾院長都在場,崔實也仍舊忍不住出言嘲諷。雖然似乎有失風度,但今日他的面子早就丟地不剩什麼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將襄荷狠狠踩在腳底,等試卷批閱結果出來後,再狠狠地打她的臉,倒時只能證明他崔實慧眼如炬,又有誰還會認為他風度不佳呢?
襄荷淡定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忽地咧嘴一笑:「這位山長,話可別說地太早喲」
話說太早,小心打臉。
說完這話,襄荷再不管眾院長是何反應,快步趕上離去的人群,轉過拐角,消失在眾院長的視線中。
離了考場,襄荷立刻快步跑到經義坪附近的一個六角小亭。
亭內有供人休憩的石桌石椅和一張小榻,寧霜與謝氏主僕都在亭內,三人俱都沉默不語。寧霜已經醒轉,此時正坐在亭邊,呆呆地望著天,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後半晌才轉過頭,看到背著書簍跑過來的襄荷,眼裡才終於恢復了一絲光彩。
「小荷……」他張開口,聲音喑啞。
因為跑得太快,襄荷臉上浮起了紅暈,鼻息也有些粗重,她平順了下呼吸,竭力做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寧霜道:「我一定會透過的!」想想覺得有點不妥,便又加了句,「——農院的試卷很容易!」
寧霜早已從萬安口中聽到了他暈厥後的事情,此刻聽到襄荷這樣說,知道如果襄荷透過考試,那麼他也不會喪失今後三年的考試資格,依舊蒼白的臉上便露出一抹無力地笑來:「嗯,這次真是多謝小荷了。」
「不,不用謝我,」襄荷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看著一直沉默不言的謝蘭衣道:「應該謝謝小神醫。」因謝這個姓氏,這話說的有些歧義,襄荷說完覺得不對勁,卻也不知怎麼改。
萬安便笑道:「不用那麼拗口,稱呼『公子』即可。」
襄荷便改了口:「嗯,應該多謝謝公子。」說完卻發現還是有歧義,便不由囧紅了一張臉,見狀,萬安噗嗤一聲笑出來。
襄荷羞惱地瞪了萬安一眼,那邊寧霜已斂衽朝謝蘭衣拜謝:「多謝公子恩義,公子以後若有吩咐,霜必竭力而為。」
謝蘭衣:「不必,不是為你。」
寧霜一愣,那一拜便僵在半空沒拜下去。
萬安輕咳一聲:「咳,我家主人說話有些直,公子莫見怪。」
寧霜繼續彎腰,將那一拜拜全了,這才起身,有些尷尬地道:「不論如何,霜因公子得益,公子應受霜一拜。」
謝蘭衣不置可否。
一旁襄荷聽到謝蘭衣那話也有些愣:不是為寧霜,難不成是為自己?這疑問正要脫口而出,卻猛然看見謝蘭衣波瀾不驚的面容,險險才把話咽回肚子裡。
雖然仍舊不知何故,但她總覺得,就這麼問的話,很可能會得到「不必,也不是為你」的回答,那樣的話……可真是太丟臉了。
事實證明,不問是正確的。
只因很快,謝蘭衣便將頭微微傾向她這側,似乎能看見她糾結的表情似的,輕聲道:「沉香令留在我手上也是無用。」
不僅無用,還是個禍患。萬安心裡默默補充。
襄荷有些糊塗地看著他,能調動整個鶴望書院的東西,又怎麼會無用?而且她仍舊沒搞明白沉香令是個什麼東西,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