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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的法子也不新奇,就是前世聽爛了的那一套:人無我有,人有我優。
如今滿大街都有賣印字果實的,襄荷以往隨隨便便寫個字兒印上的果實自然賣不出去了。可蘭家的果子有一點好,就是面對的客戶群體比較高階,與田四兒沿街叫賣招徠的那些客戶重合率很小。
這樣的客戶群體使得襄荷能夠在這個「優」字上大下功夫。
先是找那些手藝好的剪紙藝人,將用來貼字的油紙剪出各種繁複吉祥、樣式新巧的圖案。這樣一來雖然還是一樣的果子,但印上的圖案卻大不相同,使得蘭家的果子與其他果子有了區分,有錢人家不怕貴,就怕花大錢卻買的東西卻跟普通人大街上幾文錢買的一樣,如今蘭家的果子圖樣翻新,自然能招徠更多顧客。
但其實這個法子也很容易被人學去,畢竟這時候會剪紙的人一抓一大把,縱然蘭家的剪紙樣子新奇些,卻也並不佔太大優勢。
但既然下定決心要在「優」上取勝,襄荷自然不止這一個法子。
除了新巧的圖案,襄荷還建議趙掌櫃弄了個「文人果」,顧名思義,針對的顧客是文人。文人果分為兩類,一是果子上印著名宿大儒墨寶的,一是為文人專門定做的。
第一種珍寶坊來做有著天然優勢,不說歷朝的書法大家,就算是當世名宿,珍寶坊背靠鶴望書院,自然不會缺少弄到墨寶的機會。就是襄荷,也纏著卜若地送了幾幅墨寶。
第二種則是客人來店裡留下墨寶,珍寶坊負責將墨寶拓印下來,再由客人親自指定用什麼果子,直到果子長成才交貨,這便是定製文人果。
這法子頗為新奇有趣,趙寅年再在襄城文人圈宣傳一番,很快引來許多文人墨客。這些文人有的是買那有著名宿墨寶的果子,但更多的卻還是要定製文人果。
初戰告捷,趙掌櫃喜不自禁,且觸類旁通地又想出喜宴果等名目,倒也都頗受歡迎。
此外襄荷對果子的包裝也提出要求,不僅要包裝精美,更重要的是要有珍寶坊的標識,好區分珍寶坊的果子與大街上賣的那些果子,商品一有了區分,才會讓自恃身份高人一等的權貴有掏錢的欲|望。
數管齊下,珍寶坊印字果實的生意居然又起死回生。原本蘭家每月兩的可憐分紅猛增至上百兩。
雖然即便起死回生後帶來的收益對於趙家來說仍舊算不上什麼,但這件事卻讓趙掌櫃、趙寅年,乃至趙家掌門人,趙寅年的父親,看到了蘭家人的靈活頭腦,增加了合作的信任度。
是以,當襄荷向趙寅年提出明年合作賣月季之事時,趙寅年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早知道學妹有這般頭腦,就該勸錢山長將學妹收入門下。」趙寅年這樣笑著道,錢山長自然便是商院的院長錢青茯。
襄荷笑笑,自然不會將這話當真。
但不管如何,有了趙寅年的大力支援,加上對於這批月季的自信,這樁生意便賠不了。
因此襄荷一回到家便趕緊檢視小苗苗們的長勢,不只是因為喜歡看,更是因為這些小苗明年可都會變成銀子。
檢視過小苗們的情況過後,一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做起了飯。
相比劉寄奴剛來的時候,如今蘭家的日子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只從飯桌上便可見一斑。
因為知道襄荷今日回來,蘭郎中早早地便買好了肉菜打好了黃酒,待到晚飯時,仍舊是李樹下的石桌,石桌上的飯食卻滿滿當當,葷素俱全,再不是以前那般拮据的模樣。
時序入冬,再在院中用飯已經有些寒冷,但一杯黃酒下肚,腹裡便湧上一股暖融融的熱意,四肢百骸好不舒服,因此即便是不喜飲酒的襄荷也喝了一杯。
三人聊著閒話,先是蘭郎中不停地詢問襄荷在書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