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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還活著?&rdo;

&ldo;他不是要躲避史丹奇，而是要躲避我們。他知道自己的面具被拆穿了。&rdo;

瑪蒂娜睜大雙眼：&ldo;什麼意思?&rdo;

&ldo;真不知該從何說起。&rdo;

火車駛進奧斯陸中央車站。哈利檢視月臺上的旅客，但沒看見約恩。

&ldo;一切都是從朗希爾德&iddot;吉爾斯特拉普向約恩開出兩百萬克朗的價錢，要他協助吉爾斯特拉普投資公司收購救世軍的房產開始的。&rdo;哈利說，&ldo;但他拒絕了，因為他認為朗希爾德不夠細心，嘴巴不夠緊，所以他就背著朗希爾德跟麥茲和阿爾貝特&iddot;吉爾斯特拉普接洽，開出五百萬克朗的價錢，並要求不能讓朗希爾德知道這筆交易。吉爾斯特拉普父子同意了。&rdo;

瑪蒂娜張大了嘴：&ldo;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朗希爾德死後，麥茲幾近崩潰，決定把這件事和盤托出。他打了哈福森名片上的手機號碼，但手機沒人接，所以就把自白留在語音信箱裡。幾小時前，我聽了這段留言，當中他還提到約恩要求寫一份書面協議。&rdo;

&ldo;約恩喜歡每件事情都井井有條。&rdo;瑪蒂娜低聲說。火車離站，經過站長室，駛進奧斯陸的灰色街景，只見住宅區後院裡有壞了的腳踏車、空蕩蕩的晾衣繩、漆黑的窗戶。

&ldo;可是這跟史丹奇有什麼關係?&rdo;瑪蒂娜問道，&ldo;是誰僱他來殺人的?麥茲&iddot;吉爾斯特拉普嗎?&rdo;

&ldo;不是。&rdo;

火車被吸進隧道的黑色虛空中，黑暗中火車行駛在鐵軌上的哐當聲幾乎淹沒了瑪蒂娜的聲音。&ldo;是裡卡爾嗎?拜託不要是裡卡爾……&rdo;

&ldo;為什麼你會認為是裡卡爾?&rdo;

&ldo;約恩強暴我的那天晚上，裡卡爾在屋外廁所發現我，我說裡面很黑所以我跌倒了，但我看得出他不相信。他扶我上床，沒有吵醒其他人。雖然他不曾說過什麼，但我總覺得他看見了約恩，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嗯，&rdo;哈利說，&ldo;怪不得他這麼保護你。裡卡爾似乎很喜歡你，而且是真心的。&rdo;

瑪蒂娜點了點頭。&ldo;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rdo;她開口說，又頓了一頓。

&ldo;什麼?&rdo;

&ldo;我不希望是他的原因。&rdo;

&ldo;那你的願望實現了。&rdo;哈利看了看錶。十五分鐘後他們抵達機場。

瑪蒂娜突然驚慌起來，說：&ldo;你……你不會這樣認為吧?&rdo;

&ldo;認為什麼?&rdo;

&ldo;你不會認為我父親已經知道了強暴的事，所以他……&rdo;

&ldo;沒有，你父親對這些事一無所知。僱用殺手來殺害約恩的人……&rdo;

火車駛出隧道，黑色星空高掛在閃爍著白色磷光的原野上。

&ldo;是約恩他自己。&rdo;

約恩走進寬廣的出境大廳，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裡，但他從未見過這裡擠了這麼多人。說話聲、腳步聲和廣播聲在拱形尖頂的大廳裡迴蕩，裡面夾雜著亢奮的噪聲、各種語言的大雜燴和他聽不懂的意見片段。這些人不是要返鄉過聖誕節，就是要出國過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