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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生病了，&rdo;裡卡爾的胸膛不住地起伏，&ldo;但她沒有躺在家裡，昨晚也不在家。&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你少……&rdo;裡卡爾的吼聲聽起來像是痛苦的尖鳴，面孔扭曲，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他喘過氣來，用力讓自己振作起來。&ldo;你少跟我來這套，&rdo;他低聲說，&ldo;我知道你玩弄她、玷汙了她。她在你家，對不對?但你無法……&rdo;

裡卡爾朝他邁出一步，哈利立刻把雙手抽出大衣口袋。

&ldo;你聽著，&rdo;哈利說，&ldo;我不知道瑪蒂娜在哪裡。&rdo;

&ldo;你騙人!&rdo;裡卡爾緊握雙拳。哈利明白自己必須立刻找到適當的言語來讓裡卡爾冷靜下來，於是他決定賭一把。&ldo;現在有兩件事你要考慮。第一，我身手不算快，但我體重一百九十斤，可以一拳打穿橡木門。第二，《刑法》第一百二十七條明確規定，對公務員行使暴力最低可處六個月徒刑。你不僅可能會進醫院，還會進監獄。&rdo;

裡卡爾的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ldo;我還會再找你，哈利&iddot;霍勒。&rdo;他丟下這句話，轉身穿過墓碑，朝禮拜堂奔去。

伊姆蒂亞茲&iddot;拉希姆心情不好，剛才他因為是否要在收銀櫃檯後方的牆壁上掛聖誕飾品而跟弟弟大吵一架。伊姆蒂亞茲認為他們賣豬肉、降臨節日曆和其他基督教用品，而沒把真主安拉掛出來，已經算是對這個異教習俗足夠妥協了，要是再掛上聖誕飾品，他們的巴基斯坦客人會怎麼說?但他弟弟認為他們也必須考慮其他客人，比如說住在歌德堡街另一頭那棟公寓裡的客人，況且在聖誕節期間讓雜貨店帶有一點基督教味道又不會怎麼樣。兩人吵翻了天，伊姆蒂亞茲雖然贏得最後的勝利，卻一點也不高興。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時店門口的鈴鐺猛烈地響起，一名肩寬膀闊、身穿深色西裝的高大男子走進門來，直接走到收銀櫃檯前。

&ldo;我叫哈利&iddot;霍勒，我是警察。&rdo;男子說。伊姆蒂亞茲一陣驚慌，心想難道挪威有法律規定，所有商店都必須掛上聖誕飾品?

&ldo;幾天前你們店外坐著一個乞丐，&rdo;男子說，&ldo;他有一頭紅髮，鬍子長這樣。&rdo;他用手指從上唇畫到嘴巴兩側。

&ldo;對，&rdo;伊姆蒂亞茲說，&ldo;我認識他，他會帶空瓶來換錢。&rdo;

&ldo;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rdo;

&ldo;老虎，或是豹。&rdo;

&ldo;什麼?&rdo;

伊姆蒂亞茲呵呵大笑，心情又好了起來：&ldo;老虎(tir)是tigr的諧音，tigr就是挪威語的乞丐，至於豹，是因為他的空瓶是從……我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rdo;

哈利點了點頭。

伊姆蒂亞茲聳了聳肩：&ldo;這是我侄子說的笑話……&rdo;

&ldo;嗯，很好，所以說……&rdo;

&ldo;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我知道哪裡找得到他。&rdo;

埃斯彭&iddot;卡斯佩森一如往常坐在亨利克&iddot;易卜生街的戴西曼斯可公立圖書館裡，面前放著一摞書。他感覺有人走到面前，便抬起頭。

&ldo;我姓霍勒，我是警察。&rdo;男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