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第2/3 頁)

&ldo;明天這裡會提供聖誕晚餐，&rdo;瑪蒂娜半回頭地說，&ldo;你會來幫忙嗎?&rdo;

哈利搖了搖頭。

&ldo;有事?&rdo;

今天的《晚郵報》在她旁邊的工作檯上攤開，其中一整版都在報導昨晚加勒穆恩機場發現一名救世軍軍官陳屍在廁所中。報上引述甘納&iddot;哈根發表的宣告，目前兇手與動機依然不明，但可能跟上週在伊格廣場發生的槍殺案有關。

由於兩名死者是兄弟，加上警方懷疑一名身份不明的克羅埃西亞人，媒體已開始揣測命案背後的原因可能跟家族仇恨有關。《世界之路報》說多年前卡爾森家族曾前往克羅埃西亞旅遊，該國素有血債血償的傳統，使家族仇恨之說成為可能。《每日新聞報》有篇文章提醒大家不要對克羅埃西亞人產生偏見，將他們跟來自塞爾維亞和科索沃阿爾巴尼亞的犯罪分子混為一談。

&ldo;蘿凱和歐雷克邀請了我，&rdo;哈利說，&ldo;我剛剛去給歐雷克送聖誕禮物時，他們邀請我的。&rdo;

&ldo;他們?&rdo;

&ldo;她。&rdo;

瑪蒂娜點了點頭，繼續疊衣服，彷彿哈利說了一件她必須想清楚的事。

&ldo;這是不是代表你們兩個人?……&rdo;

&ldo;沒有，&rdo;哈利說，&ldo;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那她還跟那個人在一起嗎?那個醫生?&rdo;

&ldo;據我所知是這樣。&rdo;

&ldo;你沒問?&rdo;哈利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一股受傷的怒意。

&ldo;他們的事跟我無關，我只知道那個醫生要跟他父母一起過聖誕節，就這樣而已。所以你一直會在這裡?&rdo;

她疊著衣服，沉默點頭。

&ldo;我是來說再見的。&rdo;哈利說。

瑪蒂娜點了點頭，沒有回頭。

&ldo;再見。&rdo;他說。

她疊衣服的手停了下來，他看見她的肩膀上下起伏。

&ldo;有一天你會明白的。&rdo;他說，&ldo;現在你可能不這麼想，但有一天你會明白，這樣下去……並不會有什麼不同。&rdo;

瑪蒂娜轉過身來，眼中噙著淚水：&ldo;我知道，哈利，但我還是想要，至少維持一段時間，難道這樣也算要求太多嗎?&rdo;

&ldo;不算，&rdo;哈利露出苦笑，&ldo;一段時間會很棒，但最好現在就說再見，不要等到會心痛的時候再來說再見。&rdo;

&ldo;可是現在就會心痛了，哈利。&rdo;第一顆淚珠滾落她的臉頰。

倘若哈利不夠瞭解瑪蒂娜&iddot;埃克霍夫，可能會認為這麼一個年輕女子不可能懂得心痛是什麼。而這時他想起母親曾在醫院說過的話：&ldo;世上比活著沒有愛更空虛的，是活著沒有痛。&rdo;

&ldo;我要走了，瑪蒂娜。&rdo;

哈利轉身離去。他走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子旁，敲打車窗。車窗降下。

&ldo;她已經長大了，&rdo;哈利說，&ldo;所以我不確定她是否需要這麼密切的關注。我知道你還是會繼續這樣做，但我只是想把話說出來而已。聖誕快樂，祝你一切順利。&rdo;

裡卡爾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只是點了點頭。

哈利邁步朝奧克西瓦河的方向走去，感覺天氣已經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