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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沒有槍枝執照。&rdo;
&ldo;你在開玩笑吧?&rdo;哈根說。
&ldo;去年秋天我錯過了測試,只好交出手槍。&rdo;
&ldo;那我再發給你,我有核發執照的許可權。你會在信箱裡收到槍枝領取單,這樣就可以把槍領回,帶在身上,沒有人例外。沒事了,就這樣。&rdo;
哈根走出會議室。
&ldo;他瘋了,&rdo;哈利說,&ldo;我們要拿槍來幹嗎?&rdo;
&ldo;看來我們得把牛仔褲破洞縫起來,還得去買槍帶。&rdo;貝雅特說,露出好笑的神情。
&ldo;嗯。我想看看《每日新聞報》在伊格廣場拍的照片。&rdo;
&ldo;自己看吧。&rdo;貝雅特遞過一個黃色信封,&ldo;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哈利?&rdo;
&ldo;當然可以。&rdo;
&ldo;剛才你為什麼要那樣做?&rdo;
&ldo;做什麼?&rdo;
&ldo;你為什麼要替麥努斯&iddot;史卡勒說話?你明明知道他有種族歧視,而且你不是真心認為剛才那番關於歧視的話是對的吧。你這樣做是想惹惱新上任的隊長嗎,還是要讓你自己從第一天開始就討人厭?&rdo;
哈利開啟信封:&ldo;照片明天還你。&rdo;
他站在霍勒伯廣場的瑞迪森飯店窗戶前,看著黎明時分的白色冰寒城市,只見建築物低矮樸素,難以想像這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富裕國家的首都。挪威皇宮是個毫無特色可言的黃色建築,正好體現挪威政體是過度信仰的民主政治和窮困潦倒的君主政治的折中方案。透過光禿的樹枝,他看見一個大陽臺,歷代挪威國王一定都是站在那個陽臺上對民眾說話的。他想像著把步槍舉到肩頭,閉上一隻眼睛,瞄準目標。陽臺模糊了起來,化為兩個影子。
他夢見了喬吉。
他認識喬吉的那天,喬吉正蹲在一隻啼哭的老狗旁邊。他知道那隻老狗是廷託,卻不知道旁邊那個藍眼睛、金色鬈髮的小男孩是誰。他們合力把廷託抱進木箱,抬去城裡的獸醫那裡。獸醫的家是兩層樓灰色磚房,位於河邊一個茂密的蘋果園裡。獸醫說廷託的牙齒有毛病,而他不是牙醫。況且誰會付錢醫治一隻不久後牙齒都會掉光的老流浪狗?最好現在就讓它安樂死,省得它因為飢餓而緩慢痛苦地死亡。但喬吉開始放聲大哭,聲音很尖,幾乎帶著旋律,哭得莫名悽慘。獸醫問他為什麼哭,他說這隻狗說不定是耶穌,因為他爸爸說耶穌就行走在我們之間,是我們當中最卑微的。沒有人願意給這隻狗地方住,給它食物吃,它可憐又悲慘,當然就有可能是耶穌。獸醫搖了搖頭,打電話給牙醫。放學後,他和喬吉回去看廷託,廷託猛搖尾巴。獸醫讓他們看廷託的蛀牙已經用精細的黑色填充物補起來。
雖然喬吉比他高一年級,但在那之後,他們還是一起玩了幾次,不過只持續了幾星期,因為接著暑假就來臨了。到了秋天開學時,喬吉似乎已經忘了他。無論如何,他也忽視了喬吉,彷彿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
他可以忘記廷託,卻永遠無法忘記喬吉。多年後,在圍城戰事期間,他在城南廢墟碰見一隻憔悴消瘦的狗,那隻狗朝他小跑過來,舔他的臉。它遺失了皮項圈,但他一看見它牙齒中的黑色填充物,就知道它是廷託。
他看了看錶。機場巴士再過十分鐘就會抵達。他拿起手提箱,再次掃視房間,確定沒有遺留物品。他推開房門,聽見窸窣的紙聲響起,低頭看見好幾個房間外都擺著相同的報紙。報紙頭版的犯罪現場照片映入他的眼簾。他彎腰撿起厚厚的報紙,報紙上用哥特字型寫著他看不懂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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