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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會問你這把槍從哪裡來，但我想跟你說，它很可能來自一個軍火走私集團，由你的前任同事湯姆&iddot;瓦勒所領導。&rdo;

年輕警察轉過頭來，一雙藍眼睛頗有跟他臉上爭相出頭的痘痘相互較勁的意味。&ldo;我記得湯姆&iddot;瓦勒。警監，你知道嗎?我們大多都認為他是個好人。&rdo;

哈利吞了口口水，望出窗外。

&ldo;你們大多都錯了。&rdo;哈福森說。

&ldo;對講機給我。&rdo;哈利說。

哈利對其他司機下達了迅速有效的命令，指示他們把警車開往他指定的位置，但沒提到街道或建築名稱，以免被犯罪線記者、歹徒、愛管閒事的人從電臺頻道中識別，得知警方正準備行動。

&ldo;走吧，&rdo;哈利轉頭望向副駕駛座上那名警察，&ldo;你留在這裡跟勤務中心保持聯絡，有事就用你同事的對講機跟我們聯絡，好嗎?&rdo;

年輕警察聳了聳肩。

哈利在旅社大門口按了三次門鈴，一名少年才拖著腳步出來，稍微開啟大門，用惺忪睡眼朝他們看去。

&ldo;我們是警察，&rdo;哈利邊說邊翻著口袋，&ldo;可惡，我把警察證落在家了。哈福森，你的拿給他看。&rdo;

&ldo;警察不能進來，&rdo;那少年說，&ldo;這你們應該知道的。&rdo;

&ldo;我們是來查命案的，不是毒品。&rdo;

&ldo;什麼?&rdo;

少年睜大眼睛，越過哈利肩頭，看見有個制服警察揚起p5衝鋒鎗。他開啟門，後退一步，根本沒看哈福森的警察證。

&ldo;有沒有一個叫克里斯托&iddot;史丹奇的人住在這裡?&rdo;哈利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

&ldo;也許是個穿駝毛大衣的外國人?&rdo;哈福森問道。哈利走到櫃檯內，開啟房客登記簿。

&ldo;今天住這裡的外國人只有一個，是救濟巴士送來的，&rdo;少年結結巴巴地說，&ldo;可是他沒穿駝毛大衣，只穿了西裝外套。裡卡爾&iddot;尼爾森從我們店裡拿了一件冬季外套給他。&rdo;

&ldo;他是不是在這裡打過電話?&rdo;哈利在櫃檯內問道。

&ldo;他在後面那間辦公室裡打過電話。&rdo;

&ldo;什麼時候打的?&rdo;

&ldo;大概十一點半。&rdo;

&ldo;時間符合那通打到薩格勒布的電話。&rdo;哈福森低聲說。

&ldo;他在房間裡嗎?&rdo;哈利問。

&ldo;不知道，我已經睡了，他把鑰匙帶在身上。&rdo;

&ldo;你有萬能鑰匙嗎?&rdo;

少年點了點頭，從腰帶上的一串鑰匙中解下一把，放到哈利伸出的手中。

&ldo;房號是……?&rdo;

&ldo;二十六號，樓上走廊最後一間。&rdo;

哈利快步前進，司機雙手握著衝鋒鎗，緊緊跟上。

&ldo;待在你的房間裡，等我們行動結束再出來。&rdo;哈福森對少年說。他拔出史密斯威森左輪手槍，眨了眨眼，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他開啟大門，看見櫃檯沒人。很正常，就像遠處街上停著一輛警車，車內坐著一名警察一樣正常，畢竟他剛剛發現了一手訊息‐‐這是一個犯罪區。

他腳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