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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茲仰天大笑。&ldo;我站在那裡看你們遊玩享受，好像那個地方是屬於你們的。尤其是你弟弟羅伯特，他對女孩子真有一套，他會逗她們笑，把她們帶進穀倉，然後……&rdo;麥茲腳一移動，踢到酒瓶，酒瓶哐啷一聲倒在地上，褐色液體汩汩地流到拼花地板上。&ldo;你們眼中沒有我，你們全都看不見我，彷彿我不存在似的，你們眼中只有你們自己人。所以我心想，好啊，那我一定是隱形的，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看看隱形人可以做出什麼事。&rdo;

&ldo;所以你才這樣做?&rdo;

&ldo;我?&rdo;麥茲大笑，&ldo;我是清白的，約恩&iddot;卡爾森，不是嗎?我們這些特權人士總是清白的，這你一定知道吧，我們總是心安理得，因為我們可以從別人那裡買到清白，可以僱用別人來替我們服務，替我們去做骯髒的事。這就是自然法則。&rdo;

約恩點了點頭：&ldo;你為什麼要打電話向警察坦白?&rdo;

麥茲聳了聳肩：&ldo;我本來想打給另一個叫哈利&iddot;霍勒的，但那個渾蛋連名片也沒有，所以我就打給那個給我們名片的警察，好像叫哈福森什麼的，我記不清楚名字，因為我喝醉了。&rdo;

&ldo;你還跟別人說了嗎?&rdo;約恩問道。

麥茲搖了搖頭，拿起地上的酒瓶喝了一口。

&ldo;我父親。&rdo;

&ldo;你父親?&rdo;約恩說，&ldo;原來如此，當然。&rdo;

&ldo;當然?&rdo;麥茲咯咯笑了幾聲，&ldo;你愛你父親嗎，約恩&iddot;卡爾森?&rdo;

&ldo;愛，非常愛。&rdo;

&ldo;那你是否同意對父親的愛是一種詛咒呢?&rdo;約恩沒有回答，麥茲繼續往下說，&ldo;我給那個警察打完電話後，我父親正好來了，我就告訴了他。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拿起滑雪杖狠狠地打我，那渾球的力氣還是很大，是憤怒給了他力量。他說如果我再跟別人說一個字，如果我讓我們家族名譽掃地，他就要把我殺了。他就是這麼說的。可是你知道嗎?&rdo;麥茲淚水盈眶，話聲嗚咽。&ldo;我還是愛他，我想這就是為什麼他可以那麼強烈地痛恨我，因為我身為他的獨生子，竟然如此軟弱，軟弱到無法回敬他的恨意。&rdo;

麥茲砰的一聲把酒瓶重重地放到地上，聲音在客廳裡迴蕩。

約恩交叉雙臂說：&ldo;聽著，聽過你供述的警察陷入了昏迷，如果你答應我不為難我和我的家人，我就不會把你的事洩露出去。&rdo;

麥茲似乎沒在聽約恩說話，目光移到螢幕上，畫面中那對開心的男女背對著他們。&ldo;你聽，她要說我願意了。我一遍遍地回放這一段，因為我聽不清楚。她說出了誓言，不是嗎?她……&rdo;麥茲搖了搖頭，&ldo;我以為這樣做會讓她重新愛上我，只要我能完成這項……罪行，那麼她就會看見真正的我。罪犯一定是勇敢、強壯的，是個男子漢，對不對?而不是……&rdo;他哼了一聲，不屑地說，&ldo;某人的兒子。&rdo;

約恩站起身來：&ldo;我得走了。&rdo;

麥茲點了點頭。&ldo;我這裡有樣東西是屬於你的，就稱之為……&rdo;他咬著上唇思索，&ldo;朗希爾德的道別禮物好了。&rdo;

回程路上，約恩坐在霍爾門科倫線列車上，怔怔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