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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以提供協助。&rdo;託雷的聲調不自禁地拉高。

&ldo;首先我需要知道……&rdo;

&ldo;我把他銬在床上了。&rdo;

&ldo;你是說你把某人銬在床上?&rdo;

&ldo;他是殺人犯，不是嗎?他很危險。我在餐廳看見了手槍。他叫克里斯托&iddot;史丹奇，我在報紙上看見了他的名字。&rdo;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接著話聲再度傳來，這次似乎不再那麼鎮定：&ldo;請冷靜下來，告訴我你的姓名、你所在的位置，我們立刻趕過去。&rdo;

&ldo;那獎金呢?&rdo;

&ldo;如果這通電話讓我們逮捕到真正的兇手，我會確認是你協助過我們。&rdo;

&ldo;那我會立刻得到獎金嗎?&rdo;

&ldo;對。&rdo;

託雷想到開普敦，想到炙熱陽光下的聖誕老人。電話發出吱吱聲。他吸了口氣，準備回答，眼睛看著那面價值一萬兩千克朗的鏡子。這時他明白了三件事。第一，吱吱聲不是電話傳來的;第二，網上賣的五百九十九克朗的入門套裝提供的手銬質量不佳;第三，他很可能已經過完了人生中最後一個聖誕節。

&ldo;餵?&rdo;電話裡傳來說話聲。

託雷很想回答，但那條怎麼看都像聖誕裝飾品、由細尼龍繩串起的閃亮珠子，塞住了聲帶發聲要用到的氣管。

19　貨櫃

十二月十八日，星期四

四人乘車行駛在暗夜裡的高雪堆之間。

&ldo;厄斯古德就在前面左邊。&rdo;約恩在後座說，手臂環抱著驚恐不已的西婭。

哈福森駕車轉彎，離開主幹道。哈利看著窗外星羅棋佈的農舍在山坡頂端或樹叢之間如同燈塔般閃爍著燈光。

由於哈利說羅伯特的住處已不再安全，約恩才建議去厄斯古德，並堅持要帶西婭一起去。

哈福森駕車開上白色農舍和紅色穀倉間的車道。

&ldo;我們得打電話請鄰居駕駛牽引機清除一些雪。&rdo;約恩說。車子費力地開在新雪之上，朝農舍的方向前進。

&ldo;絕對不行，&rdo;哈利說，&ldo;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這裡，就連警察也不行。&rdo;

約恩走到臺階旁的圍牆前，數到第五塊牆板，把手伸進牆板下的雪堆之中。

&ldo;有了。&rdo;他說，用手拿出一把鑰匙。

室內的溫度感覺比室外還低，漆面木牆似乎冰凍在冰塊中，使他們的聲音變得刺耳。他們跺掉鞋子上的冰雪，走進大廚房，裡面有堅實的餐桌、櫥櫃、儲物長椅，角落裡還有個耶爾多牌燃木火爐。

&ldo;我來生火，&rdo;約恩口噴白氣，搓揉雙手取暖，&ldo;長椅裡可能有一些木柴，但我們需要更多的，得去柴房拿。&rdo;

&ldo;我去拿。&rdo;哈福森說。

&ldo;你得挖出一條路才行，陽臺上有兩把鏟子。&rdo;

&ldo;我跟你去。&rdo;西婭低聲說。

雪停了，空氣也變得乾淨。哈利站在窗前抽菸，看著哈福森和西婭在白色月光下鏟開重量頗輕的新雪。火爐發出噼啪聲，約恩彎腰看著火焰。

&ldo;你女朋友對朗希爾德&iddot;吉爾斯特拉普的事有什麼反應?&rdo;

&ldo;她原諒我了，&rdo;約恩說，&ldo;就像我說的，那是跟她交往之前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