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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改變了他?
他的霸氣越來越彰顯出來,似乎要將天下囊於胸中。
然而眼底仍有柔情,我心下稍寬,君家雖出身王候,但對於軒轅帝來說,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母親,他的姑母,父親,他的相王,大哥,他的摯友,而我,他說過長相守。
“皇上,後宮諸事,臣妾的眼睛在看著!”
通天冠遮住了他寬闊睿智的額頭,更襯劍眉濃挺,星眸之中,有我淡定若水的身影。於是,他釋懷一笑:“美妻賢婦,朕兼得二者!”
想起產室之內,他塞在我手心的那樣東西,然而,再次醒來,卻沒有發現。
那東西圓潤冰涼,似玉。
我問知夏,她茫然不知,只說我昏迷之後,他一直在我身邊。
心下雖悵然所失,但已無暇關注。
*
軒轅帝一十七年二月,淮王行冠禮。依次授緇布冠、皮弁、爵弁,賜字仁熾。
之後,封地河西郡,並賜建淮王府。
為此,朝中有人提出異議,河西郡與匈奴接壤,幾朝幾代來歷經爭戰,當地百姓大量減少,田地荒蕪。況且只是封地,淮王仍可留京,何必大興土木。
不過,這中間,華太傅經賢妃一事,態度轉化了許多,士族也興不起什麼大風浪。而晉安王又樂見於此,大臣們也是作作樣子便又消聲下去,河西淮王府建事如火如荼。
接著,軒轅帝又頒下法令,在王候貴族中以各法選拔奴隸,優勝者即可脫離奴籍,成為平民百姓,由朝廷撥河西荒田賜給這些人,並免除頭三年的賦稅,從此世代農耕。同時,為了安撫王候貴族,補償他們的損失,朝廷又規定後三年的賦稅全部賞賜給他們。
軒轅帝在這個時候如此做,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
初春的花英剛剛綻放,柳條垂下千絲萬縷,而青年卻束起了發冠,專注於河西地域圖之上。
一轉身,春去秋來,冬往夏至,軒兒已開始蹣跚學步,不大會走卻要跑,所以經常摔跤,好在有阿澤跟在後邊,經常速度更快一步咬住他的衣服。那隻小狼,現在也有了名字,叫阿澤。穩婆說我陷於昏迷危急萬分之際,是它一口咬向我的胳膊,當時便將我從黑暗之中拉了回來。這個小東西,利齒尚未長出,如何咬得這麼疼?至今我的左胳膊上還有一圈牙印。
防不勝防,於是,我想到將椒房內的桌案椅榻換成圓角軟木製成。
皇上見我此舉不禁搖頭:“有以噎死者,欲禁天下之食!”
我撲哧一笑,卻又沉思,想到當初我規勸淑妃的話,更換一事便就此做罷。
我像是一顆陀螺,整日圍著軒兒轉,竟忽略了許多人和事。
而皇上也經常整日地待在宣室殿,他像是緊崩於弦上的箭,時時關注著河西的一切。
河西郡因淮王府的造就,以及一系列惠政佈施,慢慢開始人口密集起來。
*
前朝皇權如日中天的同時,宮中亦是風平浪靜,未如皇上所說風起雲湧。
焰行漸漸不愛到椒房殿來,來了也是默默看著軒兒,難得吭上一聲。他與焰炔焰華仍住在東宮,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在宮邸學渡過。
而軒兒是嫡出皇子,椒房殿中便專門設有他的寢宮。
皇上即使很晚過來,也必要去看看他。有的時候嘆聲對我說:“真想把他喊醒陪陪朕!”
“其實軒兒的眼睛與朕的母后非常相像!”
“文周太后?”
“是啊,朕帶你去看她!”
我有些不明所以,宗廟裡供有文周太后的畫像,我是見過了的,眼角上行,鳳目凌威。
他看出我的疑惑,捏了一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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