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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仙人大叔?這是從何說起?瞧我的模樣,他搖頭一笑,伸手撫著我的頭:“你呀!”
於是便又轉移了話題,依舊是閒情逸致地問我喜歡什麼玩意。間或還有會做生意的小販,口若燦蓮地招徠生意:“這位爺,瞧這珠花多稱你家夫人!”
我微笑著避開,迎面走來一相士,鬚髮半白,身腰微曲,手持佔幡,搖環而行。他身後跟著幾個頑童,模仿著他的模樣手舞足蹈,口中還念念有辭。
我細細地辯聽,原來是幾句民謠:“九兩金,到天庭,龍王怒,雪沒竹。有白鳳,浴火生,澤川蜀,太平年……”
頑童們越跑越遠,唱腔卻是越來越響,和聲也越來越齊。
皇上凝視著越走越遠的相士,臉色平靜。風吹過他的錦袍,風姿卓然。
而我遙望東邊,山川秀麗,水墨蒼茫。冬至,就快到了。北地早已雪天冰封,而南方呢?
*
梅林盡頭,獨有一隅寂靜。扉門悄開,露出清幽小院,打掃的十分乾淨。院中一個木架,陳列著籮篩。一隻鐵藥碾放在院中,而葳湛就在一旁切著曬乾的藥草。
見我們進來,神色如常,未見一絲吃驚,起身行禮,奉茶。
我回頭問他:“太卜令來過?”
他的臉微微一紅:“是,讓我幫忙開個方子。”
我起了好奇之心:“什麼方子?”
他的手滯住,刀一下子滑到一旁的青花瓷壇上,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皇上面向我,笑的無奈:“無病無痛的,還能開什麼方子!”
葳湛原本就有些微紅的臉上突然紅暈更甚,我登時明白過來。
氣氛有些怪異,皇上隨便找了一處位置坐下,緩緩問道:“先生在此地住得可習慣?”
葳湛腰彎得極低:“草民習慣!”
“你知道朕今日為何來此?”
“草民不知!”
“朕乃受人之託!”他說這人的時候朝我投來一眼,似有意又似無意。
我心中一動,連忙對葳湛說:“先生,還不謝過皇上!”
葳湛依言行跪謝禮,謙虛謹慎。皇上略帶滿意地點頭:“你私藏宮中物品,此罪可大可小!因牽涉中宮,少不得有人藉機大做文章!濮陽說你向來關心朝政,此中利害,想必你一定知曉!”
葳湛略帶惶恐,眼中也有驚疑,看來他並不知皇上與濮陽的過往。但瞬間便壓了下去,已有主意:“草民願赴西南邊疆,為抗敵略盡綿薄之力!”
皇上的笑意泛開:“如此甚好!你師從濮陽,他的醫術,我是見識過的。而且你在西南逗留數月,見識頗豐,當是不二人選!對於南蠻蠱毒,朕並沒有底,今日是向你討教來的。”
葳湛此時備顯自信:“不敢當!草民認為,治病尋根,豈有無根之病?這蠱毒未必就如南蠻們所說的那般恐怖。”
此言一出,不單是我,連皇上都有些吃驚:“你不怕?”
“信則有,不信則無!”葳湛慢條斯理,宛若揮灑千言的博士,“皇上是草民的典範!”
我會心一笑,葳湛不是狂妄之人,必定是有了把握才敢如此說。又看向皇上,他也是含笑模樣,顯是對於葳湛的話極為認同。於是峨眉輕蹙,難道這便是今日他要找的時機?
出門的時候,他突然頓住腳步對送行的葳湛說:“陰俠既然討方子,就多給他加點補腦的!”
說罷,不待葳湛回答,便大步邁向梅林。
我猶疑了一下,急急地對葳湛說了一句:“一路順風!”
他有片刻失神,白皙的手掌微微張開:“金步搖確實是我疏忽,不過誰會知是宮中之物?你的名節……”說到這裡,猛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