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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生來就是個討債的。”蓮白衣自顧自的說著,奚自涯的睫毛略微動了動。探完奚自涯的傷勢,蓮白衣換了一身侍衛服往太后的鳳殿奔去。
“無欒……”剛睡醒的衛太后在帳中輕喚了一聲,以前無欒未出徵前,她每日午睡無欒都會守在殿外,等她一醒遞上一杯她愛喝的青橘水,十幾年來不曾改變。見無人應她衛太后竟覺得有些失落,她早已習慣了無欒為她做的每一件事她,一直深深依賴著她。
“青橘水。”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將剔透的蓮葉羊脂玉胎碗遞到了衛太后的簾中,畢恭畢敬不帶絲毫冒犯。
“無欒……你回來了!怎的是你?”一個峰迴路轉,太后的語氣由喜轉怒,掀簾一看,竟是那個人。若換了尋常一個侍衛擅闖她的寢殿早已被她拖出去領板子,衛太后不但沒有對這眼前的侍衛呵斥,反倒一臉無奈。
“難得來晉陵一趟,洛焉倒不待見我呢。”蓮白衣兩眼一眯,唇角蕩起一絲壞笑,笑得能讓世間萬物顛倒,惹得衛洛焉內心也跟著浮起一圈圈漣漪。妖孽!衛太后索性放下了珠簾不去看她,可蓮白衣怎得能罷休呢。
“年紀也不小了,莫非還要學那些小丫頭賴床不成?”蓮白衣一把抓住衛洛焉的手腕,不允許她迴避。
“放肆!放開本宮!”在這悶熱的天裡蓮白衣冰涼的手握著她光滑的腕,刺激到了衛太后的神經。她恨透了蓮白衣這種肆無忌憚,卻又對她的無禮行為有那麼一絲歡喜。
“你放開嵐兒,我便放開你。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便再不為難你。”蓮白衣話中帶有深意,她收起張狂懇切道,目光緊緊鎖住衛洛焉。衛太后是朋友還是棋子恐怕蓮白衣至今也未能分得清,做人嘛臉皮厚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你先放開本宮……”衛太后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蓮白衣的氣息已然觸到了她的鼻尖,往前傾的壓迫姿勢怎樣都讓人覺得曖昧。而這就是蓮白衣對衛洛焉慣用的招數,每每一用肯定讓衛太后服軟。
“洛焉,衛修遠的事不要過於執著了。”見有了緩和的餘地蓮白衣話語變得輕柔,眼中蒙上了一層動人的水氣,這柔情不管真假都讓衛太后難以抗拒。
“就是到最後你還是不肯放過他,還要來勸我看著他死?你的狠毒比那司馬徵更甚!”衛太后偏頭躲開她那讓人容易淪陷的目光,恢復了理智。
“司馬家的人都對不起你,最對不起你的人就是我,若有來世,你便來向我討回去吧。”所謂用傷害結束,愛才更動人。蓮白衣一直明白衛洛焉對她的深情卻附加利用。
“來世!好一個誆人的來世,蓮白衣你的心當真是石頭做的嗎!?我究竟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一生都要被你翻來覆去利用!蓮白衣……你……卑鄙!”衛太后將這句掩埋已久的話說了出來,想都沒想就將手裡的青橘水潑到了蓮白衣的臉上。太后的鳳儀、皇家的威嚴、尊貴的身份在此刻、在這個人跟前要來又有何用!
酸澀的香氣瀰漫開來,水珠順著蓮白衣的銀髮滴落,她低著頭不敢再看眼前的這個女人,蓮白衣那凌駕於萬人之上的氣勢頓時散得一點不剩,這一次她真的想錯了。她以愛之矛刺傷了眼前這個女人,以愛之盾護了楚挽墨一世。
“你有多執著於我,我便有多執著於挽墨,洛焉你與我是一樣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不能明白嗎?看看無欒,想想她這些年為你所做的一切,她才是能留到最終能與你相伴的人,而我不過是在錯誤的時間裡出現,讓你痛苦的泡影。”
“那請你教我,教我如何化解這份執著,掐滅我心中的緣……”美人淚眼望不穿,點醒硃砂胭脂羞,雖不知此句是哪個大膽的人敢拿當朝太后作詩,但那人一定是看過她如此悲傷的模樣。
“洛焉……”蓮白衣抬起手想安撫一下衛洛焉,伸到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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