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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景,一邊盤算著到任後如何展。
按高致遠昨夜給他的材料上所說,武陽市在全省七個地級市裡排名第六,整個市的gdp不及浦海市下屬的一個縣,不難想象這樣的地級市,財政會有多麼窘迫。
整個東安省有五個國家級貧困縣,其中有兩個就分佈在武陽市,高陽即將赴任的三河縣便是其中一個!
想到這裡,高陽只覺得腦仁生疼,組織部可真夠照顧自己的,明著是給自己補償,實際在這樣的環境下,前途基本是無亮了。
可是他又不能不去,省委副書記以高龍下臺,高致遠上臺以及王天成升任浦海市常委、政法委書記為代價,來換取高龍的仕途,這本就是極其優厚的條件。更何況還與組織部順水推舟將他一步到位提拔到正科上,若是他不接受,高致遠能大義滅親。
當然對於組織部這樣的安排他也能夠理解,這批選調生下放到基層後基本都擁有副科級待遇,有些人甚至能成為實職副科。到了鄉里,就算不是副鄉長也至少會是個鄉長助理或者黨委辦公室副主任之類的職務。
而高陽作為唯一一名提拔正科的幸運兒,如果再將他放在江南,不等到他上任,告狀信就會雪花一樣的飄到信訪辦。
能夠理解是一碼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碼事,如果高陽提前知道自己會被分到這樣的地方,他寧願不要這個正科。
大兆鄉這個名字高陽在上任前就聽過,那日在省委門前上訪的就是大兆鄉的人,高陽當時還琢磨那個鄉長肯定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逼得老百姓不顧一切到省城上訪。
可是昨晚高致遠給他的資料上,所寫的情況卻與他的想象有了很大的出入。
大兆鄉是東安省最北邊的一個鄉,與隸屬於寧空省的小兆鄉隔山相望,卻老死不相往來,這其中的恩怨可算是源遠流長了,現任鄉長趙永奎便是栽在了這上面。
小兆鄉所處地勢偏高,恰好在流經兩鄉的飲馬河上游,大兆鄉則在中游,為了灌溉農田,小兆鄉在文。革的時候將飲馬河攔腰截斷,修建了飲馬水庫。只是如此一來,河水枯涸,大兆鄉的農田就再也無法灌溉。
大兆鄉的老百姓就不幹了,憑什麼一條河被你們硬生生截斷,搶走了我們的水源?於是聚集了近千人轟轟烈烈殺到小兆鄉,準備挖開大壩,重新恢復河流暢通。
小兆鄉的老百姓見此自是不允,花費了老大力氣才建成的水庫,你們說挖就挖?
於是,兩鄉的老百姓生了大規模械鬥,據說當時的激烈情況震驚了全國。兩省的省委書記因此緊急磋商,將大兆鄉所屬的三河縣和小兆鄉所屬的寶泉縣革委會主任叫到一起,商量出瞭解決辦法。
小兆鄉每逢耕種時節就開閘放水,幫助大兆鄉灌溉農田,因為這件事本就是小兆鄉不地道,所以寧空省痛快的做下了承諾。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兆鄉歷任鄉長的確遵守這個諾言,每到耕種時就派人通知水庫開閘防水,大兆鄉的老百姓也逐漸認可了這種方式,兩個本就一衣帶水的鄉上老百姓之間的對立情緒也得以緩和。
去年雨水較少,飲馬水庫蓄水量低,不夠水位線,因此小兆鄉鄉長主動找到現任的大兆鄉鄉長趙永奎,解釋了飲馬水庫的現實困難。
經過兩個鄉的協商,比較富裕的小兆鄉鄉政府出資為大兆鄉免費打十口機井,以解決水源不足的問題,此舉更是促進了鄰里之間的感情。為此三河縣縣政府還文給寶泉縣縣政府,答謝他們的慷慨支助,而那位鄉長也因此被提拔到縣上。
按說這樣下去,兩鄉之間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矛盾,可是總有那麼幾個害群之馬不願意看到友鄰和睦。
今年雨水充足,飲馬水庫蓄水量連連突破警戒線,甚至已經淹到了附近的農田,老百姓憤怒之下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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