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虹光乍現(第2/3 頁)

深處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過朱婆婆可不管這些，她得用最輕鬆的方式，擊垮他。

“然而也就是在那天夜裡，屍心族來了……”

“哇！”

向問天終於忍不住了，直接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氣勢，也瞬間的就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看到向問天突然這樣，宇文彩璇也是下意識的雙手扶住了他，阻止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也就是這時，她才發現向問天不僅後背早已血肉模糊，而且他的後背心臟位置上，還有一個非常顯眼的腐黑色掌印。

“嘖嘖嘖，好慘的一個晚上啊……”朱婆婆繼續火上澆油道，“一整個村子，一整個村子啊，一夜之間，就都沒了……”

聽到這裡，向問天的眼睛裡已經沒有神韻了。

“可是，你為什麼活下來了呢？為什麼偏偏就你一個人活下來了呢?你是不是背棄了大家，你是不是背叛了大家，你是不是因為貪生怕死，捨棄了大家！?”

向問天此時就猶如一個死屍一樣，如果再想象到他之前的樣子，那可真是讓人心痛不已啊。

宇文彩璇把這一切都默默的看在了眼裡。

“你為什麼要這樣?”

這時，宇文彩璇一邊抓著向問天的手，一邊眼神不解的質問著朱婆婆。

“我們難道不是有相同的經歷嗎？你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

朱婆婆重複著這句話，就好像自己今天才剛剛認識到了這三個字。

“彩璇，璇兒，你經歷過希望之後的失望，失望之後的希望，最後，你卻發現，原來只有絕望一直在伴隨著自己嗎？”

宇文彩璇沉默了，直到今天之前，她其實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或許孃親的離開，和哥哥的噩耗會打擊到她，但是她身邊的親近之人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來不及體驗朱婆婆所說的那些。

“當你最後發現，似乎只有絕望才能給你力量，只有絕望才能讓你強大，只有絕望才能讓你不再被人欺負時，你怎麼選?”

除了朱婆婆，沒人再說話了。

不過，龍嘴瀑布，反倒是好像更加歡騰了，可惜沒人注意到。

“只有品嚐到絕望的甘甜，只有把絕望當做必不可少的陪伴，只有時刻的與絕望為伍，你才能無所畏懼，無所不懼，無所會懼。”

“這就是你一直傷害別人的理由嗎？這就是你一直撕開別人的傷口，然後往上撒鹽的理由嗎？”

宇文彩璇的語氣很平靜。

“為什麼不，這樣會讓我感到舒適，和快樂，這樣就表明了，原來這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經常伴隨著絕望。”

“真的嗎？”向問天恢復過來了，“你真的覺得，你能從絕望中得到力量嗎？”

“你什麼意思？”朱婆婆有一些心慌了。

“如果你沒有心存希望的話，那麼，你怎麼可能這麼瞭解絕望呢？”

向問天好像發現了問題的盲點，宇文彩璇也是醒悟似的看向了他。

沉默……

而龍嘴瀑布，則已經好像處於爆發的邊緣了，水流不僅湍急的勇猛，而且水花也四濺的更加有力了。

甚至空氣中，都好像已經開始有光，散射了。

而且，北方的雲海之中，又嗖的一下，閃過了一個影子。

“哼，希望嗎？”

朱婆婆仍舊在做著抵抗，她並不想，也並不敢放棄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準則。

因為這個要是一旦沒有了，那麼她的生命，也就預示著要到頭了。

“那種東西只是我用來喂育絕望的養料而已，不值一提。”

“你到現在還是不敢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