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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iddot;卡克斯頓親自給出了仁慈的答案‐‐突然間,毋庸置疑,斷了氣。他最後一次劇烈地痙攣,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翻了白眼。她跪坐下,用手絹捂著嘴,喘息著。羅斯醫生停止了心臟復甦,把她推到一邊,親自為他做起人工呼吸。但他很快就放棄了。&ldo;沒用了,&rdo;他說著,站起身,雙手按摩著發疼的後背,&ldo;他走了。&rdo;
他走了。也許,在這間裝飾醜陋的房間中的每個人都鬆了口氣,心情暢快無比,因為塞勒斯&iddot;卡克斯頓的去世也一併帶走了醜惡粗俗、殘忍無情。只有那喪夫的新娘仍然跪在那具沉重的屍體旁,仰著頭,以詢問的眼光望著醫生的眼睛,而後跳起身,衝進了客廳。回來後,她站在門口。&ldo;那瓶氰化物,&rdo;她說,&ldo;不見了。&rdo;
羅斯醫生一聲不吭地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張餐巾紙,毫不猶疑卻十分慎重地蓋在了那盤吃了一半的桃子上。
考克瑞爾探長首先打發了朋友和親戚,含糊地回答了他們連珠炮似的發問,將未來醜聞產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他們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那個小瓶子,就藏在客廳中央桌子上那插著蘆葦的花瓶中。蓋子敞開著,裡面的膏狀毒藥少了一點兒,顯然是用一種極為平滑的工具舀出了一些,沒有留下任何肉眼可以看到的痕跡。婚禮開始前,這瓶藥就一直放在那張桌子上。午餐前,考克瑞爾親眼看到的。
他默默把案件周密地想了一遍‐‐這案子亦是默默而周密地計劃好的。&ldo;我親自訊問這四個人。&rdo;他對手下的隊長說道,&ldo;卡克斯頓太太,當然了,兒子、繼子還有醫生。&rdo;這四個人是主要嫌疑人,需要仔細審問,看看會有什麼突破,再然後的程式,他心知肚明:查明謀殺手法、作案時間、作案動機,最後揭開兇手身份。挑出對破案有幫助的細節,有的很容易。但剩下的‐‐他心裡清楚應該怎麼做。仔細回想眾人的證言,不用多,十多條‐‐稍加斟酌考慮,事實真相就會變得多麼清晰明朗啊!考克瑞爾心想:兩個簡簡單單、毫不引人注意的句子,也許互相矛盾,卻曲折迂迴,最終聯絡到了一起,圈成了將兇手繩之以法的絞索。
他將塞勒斯&iddot;卡克斯頓的書房當做審訊室,派人找來了伊莉莎白:&ldo;你還好嗎,卡克斯頓太太?&rdo;
潔白的牙齒咬住顫抖的下唇,極力剋制:&ldo;哦,警長,至少不要用那個可怕的名字來稱呼我!&rdo;
&ldo;現在這就是你的名字,而我們也正式開始調查一起謀殺案。沒有時間閒聊胡扯。&rdo;
&ldo;你不會真的以為‐‐&rdo;
&ldo;你心裡清楚。&rdo;考克瑞爾說,&ldo;你是第一個知道的。&rdo;
&ldo;羅斯醫生是第一個知道的。&rdo;她說,&ldo;你自己親眼看到了,探長,塞勒斯靠在椅子上時,他俯下身,似乎是在‐‐聞味道,像一條追尋氣味的小獵犬。從他撥出的氣息裡,他聞到了氰化物的味道,我確定他一定聞到了,據說,像是苦杏仁的味道。&rdo;
蜜餞桃子和濃稠的糖漿中並沒有發現肉眼可見的毒藥殘留。&ldo;婚宴的食物是誰送來的,卡克斯頓夫人?&rdo;
&ldo;是這樣,我們都……我們商量過了,西奧、比爾和我。你看,沒有用人就是很麻煩,而我一直在倫敦。我從哈羅德百貨商店訂的,西奧去取的;還有一兩樣是從福特納姆和瑪森商店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