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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說了，沒想到，他竟撲通一下跪在了我面前。他是個老實人，嘴巴也不利索，也沒說出個啥，就這麼跪著。

我知道他啥意思，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十分艱難地點了點頭，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糾結的事情，我讓他出去，老煙杆才把上屋門給開了，沒見著老煙杆他人，我就把奶奶和王孬蛋扛到了屋裡頭，裡邊地上鋪有兩張涼蓆，就給放了上去。

屋門咣當一聲，然後是門被閂上的聲音，屋子裡一片漆黑。

我都被嚇了一跳，問：&ldo;楊爺爺?&rdo;

&ldo;我這兒呢!&rdo;

聲音在我身後，我回頭一看，門縫裡的光線讓我能夠看到他的輪廓，他的頭上裹著一塊老粗布床單，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我突然想起給我塞銅錢的那兩根毛茸茸的手指頭，頓時心裡一陣發毛。

&ldo;事不大，就是被鬼氣給陰著了。陽娃，你左手邊有個瓦罐，裡邊有糯米，蒜臼在你右手邊的桌子上，你加些神砂搗碎，給他們敷上去，過會兒就沒事了……叫我說，王孬蛋這人不值得咱們救，這點兒鬼氣又要不了人命，頂多瞎他兩隻眼，那也是他活該……&rdo;他說著，到另一邊的屋子裡取了一捻啥東西加了進去，然後，又立刻把那屋門給鎖上了。

我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想起剛才王孬蛋他老爹的那一跪，還是幫了他。

還別說，老煙杆的辦法是真管用，剛才那種東西黑漆一樣，摳都摳不掉，這會兒黏糊糊的東西糊上去，過了幾分鐘，濕毛巾一擦就沒了。

完事，老煙杆去了裡屋，讓我開門，外邊的太陽光灑在倆人身上，奶奶緩緩地坐了起來，她揉了揉眼，問：&ldo;我……我咋在這兒呢，建國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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