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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老煙杆以前就是村裡的土醫生,他給我爺爺仔細地摸了摸骨,說:&ldo;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就是口子老深,得好好處理下!&rdo;
忙活了一陣子,那幾個壯勞力就走了,他們也不願意在我家這種是非之地逗留,老煙杆幫爺爺處理完傷口,爺爺還十分輕鬆的說:&ldo;沒啥,一把老骨頭嘛,早活夠本了。&rdo;其實,他故意裝的輕鬆,我明白,他不想別人擔心。
&ldo;說說看,咋回事?&rdo;老煙杆盯著那口傷到爺爺的紅棺材說。
我就把剛才的事說了,當然沒說是從小甜那屋裡出來的,我說完,老煙杆突然唸了一遍紅布上的那句詩,&ldo;大紅棺材高高掛,新人不去舊人歸。&rdo;
沒錯,這句詩應驗了,老煙杆念詩的時候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小甜,倒也沒說什麼。然後,走到那口大紅棺材旁邊,把手指放上邊摸了摸,手指一搓,指尖還放舌頭上舔了舔。
這動作讓我一愣,讓我想起了那天門外碰見的那個假老煙杆,當時,他辨別我肩膀上的老鴰屎,也是這麼弄的。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老煙杆救過我命,我不能懷疑他,也沒吭聲。他又繞著棺材仔細地琢磨了一陣子,回頭跟我爺爺說:&ldo;老張,新人不去舊人歸,這是秀玉的棺材!&rdo;
他口中的秀玉就是我媽,叫何秀玉。
&ldo;啥,秀玉的棺材……咋……咋會掛我房簷底下呢?&rdo;爺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但還看到這口棺材的第一眼,我的腦海里也是這個想法。而且,仔細看,也不難發現這並不是一口新棺材,棺材上還沾有泥巴,肯定是從墳裡頭挖出來的。
為了確認這一點,我和老煙杆還特地跑了一趟媽的墳地,結果跟我們想的一樣,墳真被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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