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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習慣和人離得太近,可這是個喝醉了的人,他也只能任其擺布。
「你認識我是誰嗎?」
他這樣問了一句,傅洄舟就扳著他的肩膀,把他掰到和自己相對的位置,毫無預兆地鑽到帽簷下面看著喬灼的臉。
他喝醉了,可是喬灼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他一下子靠得太近,讓喬灼都摒住了呼吸,那雙漂亮的眼睛含著笑意,擾亂了他的呼吸後又迅速退開。
「你是…好人。」
他剛剛只是在辨認喬灼是誰罷了。
可喬灼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當然腦子裡也飄過一百個問號,梁助理有這麼好的男朋友,他竟然不要?
他摘下帽子用力搓了搓臉,打算就此離開,往手邊一摸卻摸了個空,他轉頭一看,帽子被傅洄舟拿在手裡,眼神可憐巴巴的。
「那個…你喜歡就送你了。」
喬灼說完沒看傅洄舟給他什麼表情,直接走出了臥室,打算給他倒杯水就走。再進來時,帽子被戴在了傅洄舟頭上,帽簷壓得很低,看不到正臉。
如果不是傅洄舟顫抖的肩膀太明顯,砸在西裝褲上的眼淚太大顆,喬灼一定發現不了他在哭。
一個帽子而已,怎麼可能值得傅洄舟那麼感興趣,他只不過是太想要一個遮擋了,二十大幾的人了,哭鼻子太丟人。
在傅洄舟模糊的印象裡,帽簷擋住了喬灼的上半張臉,擋住了酒店刺眼的燈光,甚至可以擋住喬灼的視線,好像在帽簷的遮蓋下,人可以有用眼睛肆意表達情緒的自由。
他喜歡這頂帽子,好像戴上就可以擁有生人勿近的氣場,可以在帽簷下放縱自己的眼淚。
他怎麼可能不難過,他二十歲就和梁崇在一起了,從校服到西服,曾經有多少人羨慕。但他不為別的,他只為自己難過,今年他二十八歲了,七年之癢不是他們結束的誘因,他們的結束只因為,梁崇,是個人渣。
沒錯,他終於敢承認了,他終於不用再自欺欺人了,梁崇就是個人渣。
他們的感情早就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現在回頭看自己的付出和忍讓真的可笑,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為了證明自己沒那麼蠢,為了給別人看,委屈了自己許多年,何必呢?
黑色的帽簷像是他的保護傘,隔絕了外人的視線,隔絕了旁人的議論,遮蓋下的空間只屬於他自己。他越哭越大聲,越哭越無所顧忌,黑色的帽子逐漸被他攥在手裡,彎彎的帽簷擋著他的臉。
或許是哭得太用力,突然一陣反胃感湧上來,他把帽子扔在床上,捂著嘴下床找衛生間。可他頭重腳輕根本站不穩,要不是喬灼拉住他,他就要跪在地上。
喬灼架著他的胳膊把他扶到衛生間去。
傅洄舟蹲在馬桶前嘔吐,喬灼跟著他蹲下替他穩住身形,好不容易緩過來,傅洄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又被濺髒了,即使只有一點。
可是那暈開的黃黃的一個點,好像前幾天的奶茶漬。
作者有話說:
作話好像會壞氛圍,但我話嘮,怎麼辦
我話很多,你忍一下,不打算改。
(o﹃o )
第9章 錯認
傅洄舟猛地站起來撲到洗手池那邊,把喬灼都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喬灼不明所以,跟過去看。
傅洄舟開著水龍頭拼命搓著襯衫的一角,襯衫很薄,完全就是兩隻手在互相摩擦,加上水也冰,手掌和指節全都磨得通紅。
「已經乾淨了。」
喬灼把他的手腕攥住,喝醉的人沒輕沒重的,既然他在這兒,就要把人看好了,畢竟這人喝醉都是他爸的傑作,他大發慈悲父債子償。
聽到他說乾淨了,傅洄舟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