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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覺得未來不是很重要,也不想要一個確定的結果了,他是二十八不是五十八,喬灼值得他再搏一回。
這場賽跑的裁判是他,只要他想,終點就可以是喬灼的腳下。
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了。
喬夫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的關係,親情與愛情的抉擇已經被擺在了喬灼面前,這不是他的要求,無法隨他意願撤回。
我希望他幸福,我怎樣做他會感到幸福,我就怎樣做,傅洄舟在心裡說道。他是不太敢反駁喬夫人的,出於尊重,出於喬夫人的精神狀態。
門鎖響動起來,陷在自己情緒裡的兩人都沒有聽見。
直到拖鞋踢踏的聲音進入客廳,傅洄舟和喬夫人才雙雙轉頭。
「媽?你怎麼在這兒。」喬灼愣在原地。
他開學需要提交一些資料和證件,為圖方便,傅洄舟直接在公司幫他列印了。那天傅洄舟順手放在了自己的資料夾裡,今天出發又匆忙,一時忘了這茬兒。
班委在收,他也不好麻煩傅洄舟再送過去,於是冒昧回來一趟,哪成想撞上了這副場景。
「…阿灼?」
喬夫人捏緊了膝上的手包,有些手忙腳亂,她看向傅洄舟,「我來謝謝傅先生,你工作的時候多虧他照顧,…是吧?」
如果不是傅洄舟侷促地站在一邊,喬灼大概還會真的相信。客房的門還開著,垃圾桶突兀地倒在地板上,昨夜的「罪證」還沒來得及被收拾。
「嗯,你媽媽來謝我而已。」傅洄舟盡力笑著,完全意識不到這笑看起來有多牽強,「你怎麼又回來了呀,落下什麼了嗎?我去給你找…」
看著喬灼投過來的眼神,他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小聲,也越說越委屈。
他要顧慮喬夫人的精神狀態,在自己家裡連坐下都不能,面對那麼離譜的觀點都不敢反駁。
他要顧慮喬灼的母子關係,幫著喬夫人掩蓋真相,明明是來把家裡攪得一團亂,卻要承認喬夫人是來致謝的。
他心裡明白這是他該承擔的,更明白喬夫人身為一個母親的難處,其實就算今天就這麼過去也無所謂的,怪只怪喬灼來了,他看見喬灼,心裡的軟弱和任性便不自覺地跑出來。
喬灼總會包容他的矯情,寬恕他的任性,讓他來掌控感情發展的節奏。以至於遇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他依然下意識想要依賴喬灼。
但現在的情況,喬灼還能夠能理解他嗎?畢竟對面是喬灼的母親,又是個情緒不穩定的人,會得到偏愛的人顯然不是他。
和喬灼的母親比「重要」,他知道這太幼稚,像逼喬灼選擇一樣離譜,但這並不影響他在心裡偷偷委屈。
只是喬灼從來不會讓傅洄舟失望。
「媽,想問什麼我會跟你說,這樣突然來別人家裡,不好。」
喬灼推著傅洄舟的後肩,讓他坐到對面的沙發上。他自己也想順勢坐在傅洄舟旁邊,卻被傅洄舟拒絕,趕到了自己母親的那一邊坐著。
即使是簡單的坐位,傅洄舟也不想喬灼和喬夫人站在對立面,什麼選擇什麼比較,傅洄舟的「不懂事」從來只是心裡想一想,放在現實中該怎麼做,他心裡清楚。
「阿灼!」喬夫人對於兒子的行動和態度表示不滿,「阿灼,跟媽媽回家,沒關係的媽媽不怪你,這病是會好的,你看你爸爸,現在不就好了嗎?」
喬灼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媽媽的想法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糾正的。
「阿灼你看你這頭髮又長了,還是剃短吧,男孩子利落點,媽媽覺得留長頭髮不乾淨。」
喬夫人的眼神幾乎帶了祈求的意味,但喬灼堅定地告訴她,「我最近想把頭髮留起來。」
坐在對面的傅洄舟手心都起了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