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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對不起。」張演啞了火,「我不知道,你也沒跟我說過。」
「沒事。」薛珂的手在張演面板上遊走,欣賞著這張畫布上,自己歷時一天一夜的傑作,「我都對你這樣了,你應該戳著我的痛處罵我,而不是道歉,明白嗎寶貝兒?」
「你還知道你這樣不對啊!」張演氣急,在薛珂大腿上擰了一把,他現在全身上下,也就手能算是可以自由活動的部位了。
「知道啊。」薛珂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他又低頭嘬了一口張演泛腫的嘴唇,「對不對從來不是我做不做的評判標準,我只憑喜歡,你不知道嗎?」
「知道啊!嘁,我比你知道得多。」
然後張演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只是不經意地抬眼一瞥,卻發現薛珂在看著他笑,還笑得那麼…溫柔?
要知道溫柔和薛珂完全不搭邊,搭上邊也只能起到讓人渾身冒冷汗的效果,張演一時看呆了,好半天才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你既然知道那麼多,怎麼還不知道我喜歡你?」
薛珂真的在笑,看著張演從一個鋼鐵直男,變得每天陪他睡覺,對牽手見怪不怪,習慣他過分的靠近,甚至對更深層次的交流無動於衷,總感覺快到感情質變的節點了。
說完這句話,一直在放空發呆的張演更呆了,他盯著薛珂意味不明的笑,趕緊摸過手機,開啟了和喬灼的聊天框。
他都顧不上薛珂還在旁邊,飛速地打字:兄弟,我被男同性戀盯上了,我的小兄弟要變成攪屎棍了嗎?
【喬火箭的爸爸:我看你像被攪得那一個。】
第二道雷在張演腦內劈下,喬灼看人一向很準,難道,他今天的慘狀都是老天給他設定好的,他其實是個隱藏的零!?
薛珂不知道他腦內的活動,只是從他扭曲的表情,以及這傻子到現在還沒有怪他的表現來看,張演應該是把名為「思考」的神經,和「跑偏」搭在一起了。
轉眼假期已到尾聲,期間喬灼請張演吃了頓飯。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張演卻是一臉愁苦,問也不願意多說。
張演向來是個憋不住事情的人,如此表現,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他無意多窺探,只說張演有困難的時候,隨時找他。
此時他正準備著晚上的音樂節。
說起音樂節,他又想起同傅洄舟逛夜市那次,那應該算是他和梁崇的第一次單獨正面交鋒。那天很混亂,既有和情敵的會面,又有員工受傷的意外。更離譜的是,受傷員工竟然是薛珂。
他擦洗著寫有「國慶最後一次音樂節」的告示牌,心裡疑惑,怎麼這最有招牌特色的音樂節就到最後一次了?
結果傅洄舟告訴他,要認真讀,是「國慶」最後一次,國慶之後還是要繼續的,最後一次是永遠具有吸引力的四個字,所以這只是個廣告罷了。
他和傅洄舟忙前忙後,一直到音樂節開始前才終於閒下來,能在後臺休息。
「哥,如果我說,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寄凡兼職,你會覺得我更具有吸引力嗎?」
傅洄舟整理道具的手頓住,這並不是個容易回答的問題,「可以下班了…」
「會嗎?」喬灼追問道。
「…我不知道,因為你不會是最後一次來的,對不對?」
喬灼一笑,竟然被反殺了。
傅洄舟說的沒錯,他不會是最後一次來,只要能接觸到傅洄舟,他永遠不會是最後一次來。
而傅洄舟對這件事並不篤定,看似是一招一式的反駁,實則是試探和尋求安全感。
今晚的音樂節請了很多不知名歌手,不知名樂隊,不知名舞團。因為景區音樂節的真正意義從不在音樂,只是圖個噱頭,圖個熱鬧,轉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