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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見喬灼手裡哪裡很多小吃,包裝袋上印著寄凡的logo,「喬灼,你別被他騙了,他追人就是前期砸錢送禮物,後期他就是看中你們家的錢了,他從寄凡買東西有員工價,你手裡拿的都不值錢。」
追人嗎?他這話倒讓傅洄舟想起了他們的大學時代,梁崇追他的時候各種節假日禮物從不落下,那時候還是學生,隨便送點什麼,傅洄舟都會很滿意。
回想近幾年,除了生日會有一束玫瑰花,他還收到過什麼呢?連結婚紀念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梁崇都會忘記。
他總以為梁崇只是變了,現在看來,只不過是梁崇騙到手,懶得繼續騙了。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梁崇。」傅洄舟感覺自己已經不會對梁崇生氣了,只是像看小丑一樣,看著梁崇上躥下跳。
「我以為至少開始是好的,我想多了。恭喜你梁崇,我本來想著,只要你肯離婚,我就把房子給你。但是現在,我會讓我的律師盡力為我爭取所有權益。」
「家暴,出軌。你覺得你能剩下什麼?別再騷擾我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臨時叫喬灼出來吃飯也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他什麼,他得快點把喬灼送回學校,別耽誤人家第二天上課。
他再次去開車門,梁崇又衝過來,喬灼眼疾手快地把他攔住,等傅洄舟順利上車,他才快步走向另一邊。
梁崇擋在引擎蓋前面,傅洄舟狠下心發動車,梁崇又去跟著車拍側邊車門。
「傅洄舟!傅洄舟你敢開車試試看!」
「你!你別走——」
「寶貝你別生我氣!我是來道歉的!寶貝,寶貝…傅洄舟!你不能跟我離婚!」
車沒有停留,傅洄舟從員工通道開出去,即使梁崇要跟,等他繞到遊客通道也來不及了。
好在梁崇沒有跟。
車在公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鐘後,傅洄舟才像剛回過神來一般,開啟了車載音響,「抱歉啊喬灼,又讓你看笑話了。」
「笑話是梁崇,你不是。」
「謝謝。」
這話很暖心,但是傅洄舟太累了,只能說出一句謝謝,連笑容都只是短暫地提了一下嘴角。
喬灼突然覺得欺騙傅洄舟明天再來見他的自己很過分,暗示傅洄舟請他吃酸菜魚的自己也很過分,明明已經因為離婚的事情那麼累了,明明自己也知道他因為離婚已經心力交瘁。
你在任性什麼?喬灼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如果他和傅洄舟簡單的相識於一場純粹的文旅經驗分享,如果傅洄舟和梁崇早就已經離婚,如果喬建生不是一個同性戀。
或許要有這麼多假設,他才能任性一回,請求一次請客,強求一次陪伴。
「傅主管,其實我的校園卡也不常用,說不定,是被我放在別處丟在學校裡了。」
他側臉看著開車的傅洄舟,路燈的影一道道從他身上閃過去,像電影畫面,而他是看電影的人。
熒幕與現實從來不能互通,藝術創作只能留存於想像。
「我也不著急補辦,你先忙吧,有時間我們再聯絡,帶你逛我們學校。」
有時間再聯絡。
有時間也不會再聯絡了,常用的聊天結束語,不被賦予邀請的意義。
他又聽到傅洄舟跟他說謝謝,有氣無力的,他遺憾明天的約會無疾而終,慶幸自己的「善解人意」。
校園卡和酸菜魚,是屬於喬灼的,青春躁動裡的秘密。
學校很快就到了,他們互道再見,回到自己的世界。
喬灼進了校門,傅洄舟把車停在了傍晚來接人時停過的地方,白天數過的招牌都亮起了各色的燈,叫賣的音響在夜色裡更敞亮。
他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