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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喬灼預料的那樣,喬建生開始辯解,甚至皺起眉頭,好像要教訓喬灼的汙衊,「阿灼,我只是送他回酒店,你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
「梁助理呢?用你送?」
喬建生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一個多麼容易被拆穿的謊言,梁崇出門前說會回來接傅洄舟,他開始責怪起梁崇來,甚至心裡已經找好了由頭扣掉梁崇這個月的獎金。
「阿灼,連你也不理解我嗎?」他又開始打感情牌。
「你跟我媽保證了就說到做到,要麼就彼此放過,離婚。」
但喬建生怎麼可能離婚,他現在的事業都是靠著妻子張敏珠的孃家做起來的,他還沒到可以脫離靠山的地步。
他哪是向張敏珠保證,他是在向張敏珠的孃家保證,一旦離婚,張敏珠不會被放棄,喬灼也不會被放棄,只有他這個倒插門女婿的一切會土崩瓦解。
「現在,回家陪我媽,我可以當不知道。」
喬建生深吸了一口氣,含著怒氣點了點頭,剛準備走又被叫住。
「打電話。」
這樣「捉姦」的場面不是第一次,上次在喬建生答應回家之後喬灼並沒有在家裡看到他,喬建生去找了另一個人。
所以他需要喬建生打一個電話告訴媽媽他馬上回家,那麼他才會真的回家。
「老婆?想不想吃夜宵?……對,聚餐結束了。…好,我馬上就回家了。」
電話很快被結束通話,隔著聽筒喬灼都能感受到另一邊的母親是多麼開心。然而喬建生只是在完成任務,現在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控訴:你滿意了嗎?
喬建生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傅洄舟在動作間裸露出的白皙脖頸,就差一點兒,就差那麼一點兒。
看著電梯從三到負一,喬灼才挪了地方。他覺得傅主管的男朋友也不靠譜,要是讓梁助理來把人接回去,說不定這人轉頭就出現在另一家酒店的床上了。
思來想去,乾脆把人扶到自己剛開的房間裡。
他把傅洄舟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後邊,打算半扶著給他送過去,結果兩人身高體型相差懸殊,想要扛著傅洄舟的胳膊他就得彎著腰,像剛才的喬建生一樣,太醜了,他不要那樣。
「傅主管,我對你沒意思,我就是送你去房間。」
我呸,喬灼說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這話跟剛才喬建生說的簡直一模一樣,雖然傅洄舟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但他還是決定重說一版。
他低頭看了傅洄舟一眼,卻發現傅洄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很費力地抬著眼皮看他,大概在辨認他是誰。
酒店走廊裡昏黃的頂燈打下來,被喬灼的帽簷擋住,投射下來的陰影遮住了傅洄舟的下半張臉,只有一雙眼睛泛著光。喬灼感覺自己好像被傅洄舟迷濛的眼神給定住了,盯著傅洄舟被酒浸潤的嘴巴,要他說幾句話自己才能動。
然而傅洄舟只是慢慢地把手抬起來,一如既往地帶著笑,輕輕撥了撥喬灼帽子上的金屬小環。
喬灼今天戴的黑色棒球帽比較不一樣,帽簷右側打了三個洞,掛著幾個金屬小環作為裝飾。
對於喝醉之後的傅洄舟來說,相比自己正被抱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裡這件事,這個陌生男人帽簷上的小鐵環更具研究意義。
這也是梁崇僅用酒精就敢來完成「送人」這件事的原因。
「傅主管,現在可以走嗎?」
酒精讓人反應遲鈍,傅洄舟的動作像被開了零點五倍速,他慢慢地眨了眨眼,轉了半個身子,趴在了喬灼的肩頭。
喬灼感覺自己的肩窩被磕了兩下,是傅洄舟在點頭。
什麼意思很明顯,傅洄舟的可以走,是喬灼可以抱著傅洄舟一起走了。喬灼長吸了一口氣,這人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