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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第二天的七夕活動,全員出動,在寄凡每一條道路的每一棵樹上,綁上玫瑰花和一句情話,如果遊客想要表白或示愛,隨用隨拿。
傅洄舟正在吊橋旁邊的小攤上整理同心鎖,一個看起來還是高中生的小女生,挎著身邊男生的胳膊,站在了小攤的邊上,眼瞳裡都是亮晶晶的。
「您好,這個鎖我們現在可以掛嗎?」
「可以呀,十元一位,旁邊的畫筆貼紙可以diy,標價在旁邊,你們要來試試嗎?」傅洄舟把早就挑出來的最漂亮的一盒貼紙拿過來,放到最漂亮的鎖頭旁邊。
看到兩盒最精緻漂亮的東西擺在一起,就連旁邊的男生都來了興趣,拉著女生坐到一邊的座位上製作只屬於他們的同心鎖。
等掛上去的時候,女生問傅洄舟,「掛上這個我們兩個就會永遠在一起了,對嗎?」
「當然,鎖在一起啦。」
但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這個活動推出的第一年,他就拉著梁崇過來鎖過一個,那時候他們兩個都對這項活動十分熱衷。
現在,婚也離了,鎖也早就被拆掉回收了。
整理完這邊,傅洄舟去對面幫其他人綁玫瑰花和情話小紙條。喬灼也在,翻看著定製成冊的一條條情話,比工作還認真。
見他過來,喬灼像等待已久似的,拿著情話冊跑過來,翻到某一頁的小紙條拿到他眼前,「哥,如果有人對你說類似的話,你會有感覺嗎?」
「說得多漂亮也不如做啊。」傅洄舟把他手上的小冊子拿過來,按照要求撕成單獨的一條,「這個交給我了,你去綁玫瑰,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亂想。」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喬灼和傅洄舟之間的氛圍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他們自己可能不覺得,但石哥和明姐看在眼裡。
自從那天見完梁芸,傅洄舟總覺得心裡梗著一根刺。他對喬灼的感情可以歸屬於什麼呢?
大概是孤立無援時伸過來的手,寒冬突至時偶然出現的棉外衣。
大約是感激吧,一次次的解圍,嘴笨時的維護,空蕩蕩的家裡填充的溫暖。感激可以催生親情,友情,但絕不會催生愛情。
不是不能,是傅洄舟不允許。
之前的感情太累,他不認為自己還有精力去面對一個恐同的喬夫人,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喬建生,還有一個圈裡人盡皆知的第三者母親。
所以他人為地將自己心裡的微妙情愫,歸類於衝動、錯覺,就是不去承認它的真實意義。
傅洄舟擅長逃避,誰都知道。
「誒,小傅。」明姐修剪完一束玫瑰花,站起來捶著腰,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些玫瑰花是批發的便宜貨吧,跟你昨天收到的那束差遠了。」
明姐,寄凡八卦第一人,看到火絕對澆油,煤氣洩漏絕對點著蠟燭找源頭。
昨天傅洄舟從門口抱著一大束玫瑰進來,喬灼臉都綠了。
那花比之前的大得多也美得多,一看就不是梁崇的手筆。
「昨天送的那個人今天還送嗎?抽出來綁上啊。」
咔嚓一聲,喬灼把膠帶撕得發出噪聲,玫瑰綁上樹之後,把用膠帶粘合的地方摁了摁。那動作和力氣,不像固定膠帶,像準備倒拔垂楊柳。
傅洄舟背對著喬灼給明姐使眼色,小小聲地讓明姐別說了。就這麼幾個月的實習,他可得把喬灼穩住嘍,他們兩個誰也不可以把衝動化為實質,沒結果的事,乾脆就不要嘗試。
其實昨天那束玫瑰真的不是梁崇送的,但也沒什麼特殊含義。他那個換了城市的親密朋友,這幾天回到這邊出差,那人向來愛捉弄他,本質上死直男一個。
但他故意沒解釋清楚,想讓喬灼冷靜冷靜,考慮考慮喬夫人的情況,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