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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令蔚一直沒說話,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做法產生了那麼一點點懷疑,如果只是高臨浩,只是因為害怕反撲的陳一鳴,都沒能改變葉令蔚的立場。
雖然可能是偶然,是意外,但費瀾的確因為自己受了傷。
達,則兼濟天下,是錯的?
男生抬起眸子,看著費瀾,眼神裡有些微疑惑,睫毛微微顫動的時候,脆弱得令人想要將他捧起來。
他看著費瀾,費瀾就能大概猜出他在疑惑什麼。
費瀾視線從他的睫毛移到臉上,葉令蔚眼尾有一顆很小顏色很淺的痣,不仔細看壓根注意不到,但注意到了,便會立刻被他勾走心神。
費瀾視線在那顆痣上停留了幾秒鐘,而後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揉了揉葉令蔚的頭髮,「你做得很好。」
葉令蔚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不是平時玩弄別人,或者是傲慢的笑,那種像因為得到長輩誇張而開心的單純的,孩子氣一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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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豐寶跟李敬一起下樓回教室,陳豐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獨善其身不好嗎?我倒不是說他做得不對,也不是說能力不足,而是他太」
陳豐寶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葉令蔚的詞,李敬在一旁自然的接上了。
「易碎。」
對,就是易碎。
美玉也堅硬,它也易碎。
「如果是我,我也會幫陳一鳴,因為我不怕原松,他也奈何不了我,可葉令蔚,他真的太容易被人傷害了,他自己都需要保護,怎麼」
李敬側頭看著陳豐寶,難得沒有用他的那些「名言警句,心靈雞湯」和陳豐寶說話,而是一本正經的教育陳豐寶,「對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衡量過來衡量過去,那還有什麼意思,乞丐也有施捨愛心的權利。」
「我們允許別人自私的同時,也要允許別人善良。」
善良,葉令蔚就是善良,跟葉令蔚展現在他們眼前的驕縱性格不一樣,透過這件事情,他們能看出來,葉令蔚骨子裡,就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知道,」陳豐寶無奈道,他說完,又突然看向李敬,「哎,你這兩句說得挺好的,你可以出書了。」
李敬,「」
文理科一層樓,一分為二,各佔一方,一方一個洗手間。
因為人多,葉令蔚不經常碰見原來班上的人。
但也不是說不經常碰見,就是碰不見。
葉令蔚第一次撞見的,就是韋揚,他跟幾個朋友正好去洗手間,跟葉令蔚撞了個正著,葉令蔚正拿著擦手的紙巾一根一根手指仔細的擦著,他低著頭,韋揚也能認得出來他。
即使都是跟大家一樣的白色襯衫,葉令蔚也能跟別人穿得不一樣。
白色在他身上就是顯白,他頸間的面板幾乎是透明的,離得近了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想像著血管底下緩慢流動的血液,很容易激起人的憐憫和心動。
通常令人心動的,都是一些特別特別微小而又不起眼的細節。
韋揚把這理解成了因為他曾跟葉令蔚產生過衝突所以他在看見對方時,才會心慌意亂,因為他差點就栽在了對方的手上。
葉令蔚都忘記了這個人,如果不是韋揚叫住他,他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韋揚。
「葉令蔚,」韋揚攔住葉令蔚,這個動作是他下意識的,韋揚根本就沒去想他為什麼要攔下葉令蔚,他意識到這個舉措的莽撞,慌忙的收回了手。
葉令蔚疑惑的看著他。
林初冬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感覺,葉令蔚看著誰,就滿眼是誰。
當初葉令蔚的碎發遮住眉眼,一張臉的光芒生生的被遮擋住了六七分,他是後來剪的頭髮,這是韋揚第一次,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