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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神經病強迫症,就是在美國憋的。但舒兒不是個有幽默感的人,太重她會質變的。
舒兒居然能聽進方原的話。她似乎意識到,再居高臨下看世界,她連最後的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否則她怎麼會對一個在看守所見了一面的男人還念念不忘呢?
&ldo;改天你若是去看你朋友,也叫上我吧,雖然我對盜版行為深惡痛絕,但我看得出他是個人才,我在國外的電視臺做過,對影視不算陌生,他幹那個可惜了。我想在這個時候,他需要更多人的鼓勵。&rdo;
方原張大嘴巴看著她,以為自己聽錯。
這個女人的演變完全超出了他的閱歷。
她身上像變色龍似的,有著各種各樣的顏色,在黑夜和白天,不同的光線裡,它們透視出來的色彩會擾亂別人的視線。
也許自己屢受打擊,對陶軍這種被關起來的&ldo;弱勢人群&rdo;,她生出憐憫了。要不就是想男人想瘋了,覺得陶軍比較接近她。
陶軍已關了三個月了,在裡面如果知道有人對他一見鍾情,那比打了一支強心針還厲害。他要告訴陶軍,明年春節,他放出來,不會寂寞的。
命運是無常,一個人桃花運來了,擋都擋不住,就算身陷囹圄,邋邋遢遢的,還劈啪一聲,從天上掉下一坨艷福。可這艷福不是一般人能沾的。沾上了能否消受,要看陶軍的造化了。
他答應,下次去時一定叫上她。這也算是對哥們的一份安慰吧,有這一線春光,頹廢不已的陶軍在黑暗裡有了異性寄託,就算夢遺,也有個具體物件啊。
那晚波比睡下後,舒兒破天荒邀他喝一點紅酒,看得出她內心很焦躁,也想有個人陪。
最近兩周,波比不光不肯說話,還開始自殘和襲擊她,還有阿姨。剛才看電視,方原讓他坐在媽媽和自己身邊,希望讓他感到安全和溫暖。波比盯著螢幕,一點表情也沒有,後來把兩腳收到沙發裡,悄悄地爬到舒兒背後,玩媽媽的白金項鍊。
舒兒很高興,側起頭,沒想到波比突然用力,用項鍊使勁勒她的脖子,勒得她咿咿呀呀的,方原馬上過去掰開他的手。他攥得緊緊的,好不容易才鬆開,舒兒的脖子已被勒出一道血痕。她歇斯底里地叫:
&ldo;波比,你想殺了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對媽媽呢?&rdo;
波比把手放在後面,不看她,若無其事地走到一邊,眼裡只看電視,像什麼也沒發生過。阿姨從工人房跑出來說,有一次照顧波比洗澡,波比也抓過她的銀項鍊。&ldo;他很大的勁,把項鍊都扯斷了。&rdo;
舒兒恢復常態說:&ldo;阿姨,以後發生這樣的事你一定要說,不能縱容孩子,項鍊我會賠你的。&rdo;
阿姨唯唯諾諾,把孩子帶進了睡房。
方原幫她的脖子上了點藥油,正要告辭,舒兒就留他了。看她眼睛微紅,方願萌生了對女人的憐憫,便重新坐下,陪她聊天。舒兒告訴他,週三波比的老師打電話來,說波比拿頭撞牆。&ldo;我的心很痛,很擔心他會成為問題兒童。&rdo;
其實波比早已是問題兒童,只是她無法接受。
晚了,舒兒說,明天一早約了心理醫生,乾脆就別走,在客房睡一晚吧。
折騰了兩天,方原困得要命,便留了下來。
第二天早餐後,他們去了健心醫院,測這測那的,在那兒呆了近兩個小時。醫生說,波比患了妄想症和迫害症,要十分注意,儘量不要讓他獨處,否則他會做出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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