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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往常在車站碰到這樣的人我大多會搖搖頭,也不搭理他,任由他說破天來也絕不會跟他走,畢竟在火車站這種流動人口極大的地方,誰都沒有把握這人不是騙子,可當下我和小影倆人對n市發生的怪事一無所知,要想打探訊息一定要找個曉得的,可見車上大媽壓根就不願多提,那這事肯定不是隨口就能打聽的到的。
我和小影相覷一眼,見她微微點頭,我才讓面前這矮個男人在前帶著路。
這矮個男人的小旅店不算遠,拐了個路口就到到了,說是旅館,其實就是一老舊的居民樓,牆壁上赫然的用白漆噴寫著「拆」,矮個男人把我倆領上了樓,進屋一瞧,一個不大的屋子用木板分隔成幾個小房間,房間裡就一張破舊的床,床單被褥上還有淡淡的黃漬,要不是覺得能從這矮個男人身上打聽到有用的訊息,這種地方就是白給我錢,我都不來。
矮個男人從外衣兜裡掏出一張紙寫上押金數,遞給我道「一天一百三,押金二百,沒啥意見吧?」
這矮個男人八成是把我倆當成兩頭肥羊狠狠的宰上一把,我剛想爭論兩句,小影一把便拉住我的胳膊,冷聲道「錢,我可以給你,而且還能給你更多,不過你要告訴我一件事!」
矮個男人一聽「錢」這個字眼,眼睛一亮,連連點著頭,應聲道「有什麼事,您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在火車上聽說n市前些日子發生了件怪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影問道。
矮個男人皺起了眉頭,嘖了嘖嘴,頗顯為難,小影見狀,從包裡掏出王建民臨行前送的信封,在矮個男人眼前晃了晃,不用多言,他自然曉得這信封裝的是什麼,「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些就都是你的!」
矮個男人手攥了攥拳,咬了咬牙,暗自道「死了就死了!」
這矮個男人本姓李,單字牛,萬人都稱呼他傻牛子,其實他並不傻,只是給自己冠上個「傻」,能活的更自在些,李牛來到市裡也沒兩天,靠著在火車站拉點兒散客過活著。
要說他為什麼不在村裡好好呆著,非要來市裡過著這吃姘頭的活,都與那怪事有關。
這怪事發生在n市西本部的青牛村,這村子人口寥寥數百有餘,村中人以養牛為生,村中牛因品種水土毛髮呈青色,牛因此名「青牛」,村落故得名「青牛村」。
怪事發生那日,李牛正在村口飲著自家養的兩頭小青牛,驟然間,一片濃密的烏雲遮擋住日頭,鴉黑罩住小村的上空,如同一張著血口的猛獸般,以極其磅礴的氣勢瞬時間要吞盡這不大的村落,呼呼的風聲自南而來,卷積著地面的細沙礫,襲打著荒草簌簌作響,這勁風愈發強勁,吹刮過人的臉頰,猶如一柄柄鋒利的刀刃,李牛的臉上道道細小的口子向外滲著血,火辣辣的作痛。
李牛見這風沒有半點漸弱的勢頭,慌不迭的拉著那兩頭青牛往村頭那奄奄欲摧的茅草屋裡躲,可那兩頭小青牛不知著了什麼魔,任由李牛使盡吃奶的勁兒,兩頭小青牛就佇立不動,倒也不懼怕這突變的天氣,李牛索性就把兩頭小青牛拴在了一旁的樹上,他一人鑽進了那茅草屋。
李牛找了在屋裡尋了塊門板堵在門口,他不知躲在屋裡多久,只聽得外面的風聲漸弱,他揭開門板朝外看去,烏雲潰散,日頭懸在正空,炙熱刺眼,李牛這才長舒了口氣,暗道,「這嗖嗖的冷風吹得老子膽顫!」
可他剛緩過神,將要去牽過自家那兩頭小青牛,可一瞧見那棵小樹攔腰折斷,那兩頭小青牛也早就沒了蹤跡,李牛氣的罵娘,自己還全憑著這倆小青牛犢子上秋賣個好價錢,可這陣風一作怪,小牛犢子沒了,李牛身家全在那牛身上,李牛自是不肯罷手,繞著村子找起了那倆小青牛犢子。
李牛剛走出村子,就迎面碰到了自家鄰居王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