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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眉頭皺得愈緊,面色隱隱有怒色。童貫急道:&ldo;陛下,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這場比試,未嘗不能煉出一些真金。若是那般無能地將領,便是放到戰場上,也難逃敗亡一條路可走。&rdo;
徽宗眉頭微微舒展,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童貫見已經在皇帝心中埋下了對殿帥府不滿地釘子,當下也不多言,微微直起了身,依舊是畢恭畢敬的在一旁伺候著。另一側的梁師成冷冷的掃了童貫一眼,心中暗恨。但他也有自己地算盤,若是為了高俅把自己的前程搭上,那也未免忒得不償失了。
史渙見那林沖在那邊耀武揚威,心中大怒,喝道:&ldo;兀那廝,莫要猖狂,看招呼。&rdo;說罷,催促座下戰馬。直衝將過去。林沖也不在意,揮舞丈八蛇矛,催動座下黑馬,也沖將過去。合之後,兩匹馬捉對廝殺。
那史渙既能得入殿帥府,當那八十萬禁軍教頭,自然也有不小的本事。那兩口刀,舞得如同雪花飛舞。寒光閃閃,冷氣颼颼。座下那匹黃驃馬,也不是凡品,往來咆嘶,竟然欲咬林沖座下的黑馬。
這邊林沖也不示弱,手中地丈八蛇矛,舞成一團黑光。宛如烏雲捲地,又入旋風撲面。他佔了長兵器的優勢,矛頭、矛柄、矛尾,無一處不能傷敵。更簡他手中的丈八蛇矛,乃是混鐵打造,堅韌無比。卻又異常沉重。兩人兵器相交,史渙的雙刀被震得亂顫。
史渙本是團練使出身,一身本事,在地方上雖然出類拔萃,但比起周侗地親傳弟子林沖,還是多有不如。林沖的槍法,既有祖上傳下來地,也有師父教導的。他採兩家之長。自成一脈,那蛇矛在他手中。宛如一條長蛇,詭異莫測。二人又鬥了十餘合,史渙刀法算亂,被秦風用矛別開了兵器,輕舒猿臂。款扭狼腰。竟將史渙走馬活擒。
高俅見了這般模樣,面色大變。心中且羞且惱,惱地是史渙如此不濟,枉他平日裡在軍中賣弄武藝,到了戰陣之上,卻不是林沖的對手。羞的是自己連出兩員戰將,竟然一死一俘,端地是失了殿帥府地威風。
且不說高俅在那邊羞惱萬分,卻說史渙座下的黃驃馬見主人被對方擒拿,居然一聲咆哮,用頭重重地和林沖座下地黑馬撞到了一處。林沖的坐騎不過是一匹普通的戰馬,吃了這一下,竟然一聲北嘶,身子一歪,將林沖顛下馬來。
史渙也重重的摔下了戰馬,卻一下子脫離了林沖的掌握,他連滾帶爬的掙紮起來,便要逃跑。
林沖吃了坐騎不濟地暗虧,心中正自惱恨,又見自己的俘虜要跑,如何按捺得住。他大步向前,一腳踹在了史渙的後背上,史渙吃了這一踹,立足不住,燈飾摔倒在土地上,弄得灰頭土臉。
林沖微微喘息了一下,看了一眼那黃驃馬,卻見那戰馬在哪裡低著頭,輕輕喘息。方才那一下,它也有些吃不消了。
秦風看了身邊的頭目一眼,隨即大聲道:&ldo;對面那個叫史渙的,你從哪裡弄來的野馬,你本事一般,居然能擁有這樣的坐騎,真是難得。&rdo;說到此處,他又搖頭嘆息道:&ldo;明珠暗投,可惜,可惜。&rdo;
史渙如何不明白秦風的意思。奈何他本領有限,委實不是對方地對手。方才一場大戰,他吃了大虧,便是再努力,也比不得對方。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心中再不平,也只好把這股怨氣嚥了下去。
童貫在上面可是高興壞了,若不是苦於在徽宗面前不能表露出來,他一定會放聲大笑。私下裡販賣戰馬,可是了不得的大罪。那匹黃驃馬性子如此暴烈,分明是罕見地野馬。大宋雖也產馬,卻都是些矮小的南馬,上哪裡尋得這等好馬?這樣的馬,便是放到盛大產戰馬的遼、吐蕃、大理,也是十分難得的。不過他還沒有得意到立刻就向徽宗進言,他心中清楚,有些事情,讓徽宗慢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