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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駭人巨響,門框顫動著嗡鳴。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雪白大床前架著的黑色攝像機。
落地窗前,幽採雙手被扣在身後坐在一把椅子上,黑色額髮柔軟地落在眼罩上,白色襯衫鬆鬆垮垮地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一截白膩的鎖骨。
青年潔白的臉龐上形狀姣好的薄唇已經燒得有些紅,顯出了幾分青澀的豔。
轟然一瞬,裴曜腦海裡緊繃的那根名為理智徹底被燃斷,連臉頰的肌肉都一抽一抽的顫動起來。
套房裡,洗完澡穿著浴巾的薛年聽到轟然一聲踹門,臉色陰沉,剛走出門時卻被仰面重重一拳砸得近乎失去意識,口鼻霎時流滿臉龐。
薛年腦子嗡鳴陣陣,還沒緩過來,被雙眸赤紅的來人單手拽著領子重重砸下拳頭,砸得血肉模糊,幾乎同暴怒的野獸一般要將人撕碎,令人毛骨悚然。
幾乎被打個半死的薛年抽搐了幾下,緩過來後勉力睜眼,模糊地看到拽著他衣領的青年臉色慘白到駭人,眼珠子滲滿血絲,赤紅得如同吃人的惡鬼一般盯著他,一字一句嘶啞地問他:“給他下的什麼藥?”
見薛年只雙眼渙散不說話,戾氣重到駭人的裴曜像是拖著死狗,一路將薛年拖到茶几,拽著他的頭髮將眼珠子對準尖銳的桌角,嘶啞道:“我再問一遍,你給他下了什麼藥?”
薛年胸膛裡發出赫赫聲,報了一個藥名,裴曜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只覺得呼吸似乎都有了血腥味。
片刻後,赤紅著雙眼的裴曜起身,將床頭的攝像機砸了個稀巴爛。
他找來鑰匙,抖著手跪在地上給椅子上的幽採解開手銬。
帶著眼罩的青年似乎有些遲疑,小聲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想伸手摘下眼罩看發生了什麼事。
裴曜嘶啞說:“別看。”
他手掌上全是血漬,甚至都不敢去碰幽採的手,只能低頭用力地擦了幾下砸得血肉模糊的指骨,確定沒血漬後才去摸幽採的手腕。
幽採生得白,面板也細膩,只是銬了一會便印出兩道泛紫紅痕。
幽採帶著眼罩,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能夠感受到摸著他手腕的指尖在發抖,抖得厲害。
跪在地上的青年將頭埋在他膝蓋上,抖著手,慢慢地摸著那圈微微泛紫的紅痕。
幽採有些遲疑,半晌後,慢慢地抬起一隻手,用細白而柔軟的食指輕輕地勾住裴曜冰冷發著抖的指尖。
十點二十三,暴雨依舊滂沱。
純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燈在雨霧中亮著。
車裡開著暖氣,烘走了一些潮意,幽採坐在車後座,眼罩已經被摘下,看著額髮溼漉的裴曜低頭小心翼翼給他手腕上的傷上藥。
裴曜一句話都沒說,但幽採覺得面前人沉默著似乎很難過,手從一開始抖到現在。
幽採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像剛才一樣,伸出食指圈住裴曜的手指,輕輕地勾了勾,像是植物相互依偎纏繞在一起一樣。
裴曜沉默地望著那眼前人細白柔軟的食指,輕輕撫摸他指尖的時候,像是在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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