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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咱們毛主席要留在陝北，那準有大道理。他老人家謀慮的事情，定沒差錯。&rdo;

老漢說：&ldo;你的話也在理。孩兒，我問你點事，你不要笑話我腦筋不開。&rdo;他瞧瞧周大勇，像是表示：孩兒，我能問你就是信任你。

&ldo;人家都說，蔣介石、胡宗南在西安開會，咱們毛主席立在咱們陝北的山上就能看見，也能聽見他們說話。日子長啦，敵人也知道了。他們不開會了不說話，有什麼打算就寫在紙上，可是咱們毛主席一算就知道敵人的心思啦！&rdo;

周大勇笑了，說：&ldo;老鄉們說這話的人可多咯。老伯伯，沒有這麼回事。咱們毛主席看敵人，當然是看到他骨頭裡去了。可是照你的說法，毛主席就成神仙啦！&rdo;

老漢冷冷地看了周大勇一眼，很不滿意。他一字一板，字音咬得很重，說：&ldo;這一陣兒打仗，張口露牙都是秘密。你呀，把我當外人看，不說實話。我曉得，咱們毛主席不是凡人。白軍剛佔延安，毛主席就在青化砭、羊馬河、蟠龍鎮，劃了三個圈圈。我們村裡還有人親眼看見來。那一陣，人還想不開毛主席的用意。後首一打仗，這才曉得：咱們毛主席在那裡劃個圈，敵人走到那裡就倒楣。我問你，聽說咱們毛主席又劃了好些個圈，這可屬實？&rdo;他的口氣倔強而自信。像是，對這千真萬確的事實，他並不需要從周大勇口裡得到證實，只是希望知道這件事怎麼發展了。

他的臉，是嚴肅、固執的，凝然不動的。

周大勇想解釋：我軍能打勝仗，那是因為憑藉著偉大的毛澤東軍事思想和人民群眾，而不是別的。但是為什麼要解釋？自己聽見老鄉們講說這些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十次；對這樸素虔誠的信念有什麼辯駁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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