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晚晚(第2/2 頁)
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猛然意識到那會是什麼地方。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溫仰之,耳朵不自覺燒起來。
哥哥原來會說這些話啊。
是故意撩她嗎?
她低著頭滿心旖旎道:“哦…”
車忽然停了,她往外看,才發現是到溫園了。
低調的黑色純血邁巴赫一路駛向別墅。
車停下,溫仰之淡淡道:“下去。”
她沒下車:“哥哥,你不回去嗎?”
他沒耐心,只是問她:“下不下車。”
她哼哼:“我要你送我回去。”
溫仰之忽然拿手機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響起鄧叔恭敬的聲音:“小溫先生。”
他無情道:“下樓,把欲晚接上去。”
那頭馬上應好。
她立刻反抗:“哥哥我不要,我要你送我上去。”
他啟唇,一個淡漠的字從薄唇間溢位:“乖。”
他甚至看都沒看她,只是對不懂事小孩居高臨下又敷衍的安撫。
但聽見那個乖字,雲欲晚差點沒掉下座位,好聽得筋骨發軟,她不自覺嚥了一下口水,伸手扒拉住他的手臂:
“哥哥,可不可以叫我晚晚?”
他冷淡:“下車。”
她不依不饒的,故作可憐輕輕搖他手臂:“你叫我晚晚我就下去。”
車門半開著,她穿著單薄的禮服,夜風吹著她的身體,冷得她不自覺縮單薄的肩,梗著細長白皙的脖子。
可她還是用那樣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好像是他把她拋棄掉,只在乎他對她的態度,不知道自己受凍得肩膀都微微發紅了。
盯著她,她也不退縮,他終於開口:“晚晚。”
低沉又極有閱歷感的聲音響起,那一聲簡直要酥麻她的耳朵。
而鄧叔剛靠近車子,就聽見那一聲腔調極低的“晚晚。”
在此之前,鄧叔從未聽溫仰之這麼叫過。
都是叫她欲晚。
帶著情慾和旖旎的一句晚晚,比所有辨清關係的舉動都有用。
因為這是小溫先生主動的。
不是單方面。
雲欲晚湊到他耳邊,心情好得要冒粉色泡泡,輕聲道:“哥哥,希望你能睡個好覺。”
他沒動,她卻滿心歡喜地提著裙子下車了。
片刻,司機把車門關上,他淡淡道:“回陸家嘴。”
但車走到半路,司機為難道:“溫董,前面堵車,好像是發生了連環車禍,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良久,溫仰之微微撩起眼皮:“掉頭回老宅。”
一路回到老宅已經是十一點,他上樓,看見欄杆上放著一本書。
正敞開著,明顯是閱讀的人讀到一半就去做別的事情了。
這麼沒耐心,大機率是雲欲晚。
紙頁上的印刷體落入眼簾。
“口頭上,自戀這個詞不過是一般的批評,指過度的自我意識——自我崇拜,以自我為中心,自私自利,或者妄自尊大……
然而這就是自戀的全部含義嗎?虛榮心?尋求關注?其實在心理學圈子裡,它的含義也不見得明晰。自戀可能指某種令人討厭卻十分常見的性格特徵,或者指某種危險罕見的心理障礙。
自戀者隱藏了諸如恐懼、悲傷、孤獨、羞恥一類的正常情感,因為他們擔心自己會因此受到排斥。越是擔心,便越堅信自己的獨特,以保護自己。”
他隨手合上,眼神冷漠。
封面上《失控的自尊》五個字入眼底,只是他並未關心。
對雲欲晚的所有事,他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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