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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澗對於分析結果具體如何是沒有太大興趣,他更關心的是分析的過程——奧修亞拿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害納維爾就是了。
但這分析過程有多麼神奇自然也要從結果得知,而不長不短的等待過程卻正好能使人焦躁。
分析資料飛快的向上翻騰著,想要看熱鬧的、暗自擔心的、對眼前情況一片茫然的眾人都在不知不覺中向你們這裡靠近,漸漸圍了個圈。
時澗瞥到身邊越來越近的人們,腳下一勾將被放在地上的證據勾到了自己身邊放著。
到底是萊貝克家族的產物,阿爾斯特家族這麼龐大的體系,其中人物關係錯綜複雜,連已經來過好幾次的時澗都還只能認清其中一部分人——這絕對不是因為他在這裡只關心納維爾——但這系統竟然一次性全部篩選出來了。
甚至還給人群分了陣營。
奧修亞的表情在看到分陣營的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但既然已經擺在面前了,也就不再隱瞞,只裝作沒看到,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儀器。
雖然萊貝克家族產品中一直被隱藏的一部分暴露出來了,但對於納維爾他們而言這是個好事。資料流他們可以分析,而這陣營劃分更是給了他們一個直觀的講解方法。
萊貝克不愧為掌握著帝國經濟命脈的大家族,若是真要查,連阿爾斯特家這樣的世家的經濟帳也能查個底掉。
經濟往來一筆一筆在眾目睽睽之下列得清清楚楚,誰和誰交往密切也一目瞭然。
納維爾掃了一眼大廳中的ai監控,在有人提出其他意見之前搶先說:「這個還只能做輔助證據,而更直觀的證據本身就在這個大廳裡。」
時澗環繞四周,說:「監控有可能會被篡改或控制,但有一樣東西不會。」
他彎下腰,將控制機器被剝下的殘骸舉起來,用雷射劍在上面敲了兩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大廳中的回聲顯得格外響亮:「這個東西我剛剛解釋過了,雖然老舊,但卻危險,也因此出售的地方並不多。」他將那東西翻了個身,「而它身上有著獨一無二的編碼,在最內側,你們可能已經對如何消除晶片中的唯一編碼非常熟悉,但這種古老的編碼形式反而會讓你們忽略。」
納維爾也微微笑了:「我們只需要查一查這編碼從哪裡售出,而資金流又流向了誰就行了。」
時澗再敲了下手中的東西,如鐘聲一般地金屬嗡鳴:「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有痕跡。」
亞恆此時卻冷靜下來,他剛剛被人貼著耳朵說了幾句悄悄話,但諒他也翻不出什麼驚天大浪,時澗他們也沒有理會。這位戰敗計程車兵看著時澗,眼睛裡都是憤怒的血絲——沒人知道這裡面有幾分是因為戰鬥太過激烈,又有幾分是因為憤怒——沉聲說:「你們好像忘記分析一個人。」
「這個人的資金流分析過了嗎?」他的手指指向的正是時澗。
突然被cue的年輕治療師一臉無奈,不過也理解這種垂死掙扎,一攤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隨意分析。」
納維爾微皺眉,雖然也聽時澗的將他的資訊新增進去,動作卻異常的緩慢。
在他即將輸入最後幾個字開始分析時,門口傳來了騷動。
而後一道聲音傳來,說一句聲如洪鐘也不為過:「不用再比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那裡去,卻見不久前還沉睡在休眠艙中的家主竟然就站在門前,雖然臉色發白,但絕對不是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整場鬧劇因為家主的出現而迅速落幕,也許是對大家族內的勾心鬥角早已心知肚明,家主並未當面為難亞恆一派的人,但當他們被送出去時,外面卻似乎傳來了來自帝國軍隊的武器響聲。
納維爾被帶進房裡,家主將代表阿爾斯特家族的戒指交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