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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祁東風流慣了,嘴上也是沒個正經。可他話有幾分憤懣不平,確帶幾分調笑。
施煙淡定撇他一眼,「三哥做戲真假,好歹落兩滴淚我也信啊。」
蕭祁東朝她擠眉弄眼,湊進來有兩人聲音道:「那小子品行不端,沒事兒,三哥認識好看的公子多,一定給表妹尋個好的。」
施煙對婚嫁無什興致,轉了話題,「三哥,你不是在城東立了逍遙府嗎?怎就回來了?」
話落,換蕭祁東一臉愁苦,「不曉得哪個兔崽子傳了訊息回來,這不……」兩人對視一眼,「回來挨罵了。」
這二哥在府外沒個上頭人管著,風流性子壓不住,時不時回府來必沒好事。施煙『嘖』了聲,頗為同情他,「我上次不過翻牆,大夫人便要我跪五個時辰,三哥您這……這膝蓋怕是不想要了。」
「嘚,我這兒膝蓋不要了,你夫婿也沒了,咱倆可真是冤家與冤家。」
蕭祁東大笑,挨罵之前還能這般坦然怕是無幾人。
偏後半句話惹惱施煙,怒瞪蕭祁東,「待會兒你被二哥罵了,叫梁胥打了,我可不給你求情送藥!」
蕭祁東嘴皮子滑溜,刀架在脖子上也能開出玩笑,沒會兒惹得施煙跳腳,兩人打鬧一片。
身後跟著的隨從丫鬟見慣了這場景,皆垂首憋著笑。
兩人打鬧往恕清院去,蕭祁東視線先施煙掃到前頭的兄長,「誒,二哥在那。」
施煙順著看去,蕭祁遠玉冠束髮,一身青衣。獨身負手立在六角亭內,他寬肩窄腰,因著自小臥病吃藥緣故,身形比尋常男子清瘦。
且旁邊靜靜放的一方輪椅著實扎眼。
蕭祁東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伸出手肘碰了碰旁邊的施煙,「表妹,你覺著是二哥好看還是你那退了婚的未婚夫好些?」
施煙白了蕭祁東一眼,「自是二哥好啊,都是一家人誰胳膊肘向著外頭。而且二哥雖是個病秧子,但生得好啊!眼是眼,鼻是鼻,滿長安就沒幾個比家主生得好看的。」
前頭本想好生觀景的蕭祁遠扯了扯嘴角,終是忍不住轉過身,右手做拳抵這唇邊尷尬咳嗽兩聲,目光淡淡瞥向蕭祁東,內暗含一絲警告,叫蕭祁東安分了些,先下不敢胡謅。
第3章 是個登堂入室的浪兔子罷……
施煙走上前去瞧蕭祁遠面色蒼白,眼底淤青濃暗,沒好氣嗔他,「雨後風大,二哥不好好在屋內休息,跑出來做甚?」
蕭祁遠預回她,一股洶湧血氣自胸腹往上頂,他臉色一僵,轉過身以手握拳抵住唇,悶聲咳嗽。
施煙趕忙倒半盞茶給他,等他緩口氣,任是氣不善,惱他不該冒著大風出門,「這下遭罪了吧!真該今日風再大一些,叫你吹中風以後都出不了屋子。」
這話毒得誒,卻生生勾起施煙自個兒滿眸淚水。
蕭祁遠好生溫柔陪著笑,輕咳一聲,聲音清風朗朗,「剛灌了兩大碗苦藥,心中著實憋悶,這才出來散散。煙兒莫哭,這風吹乾淚,來年開春臉兒可出不得門了。」
這麼些年,從沒有人敢吼他。可偏偏這個姣容艷貌的小姐兇得蕭家家主不敢反駁,被她一瞪乖乖落了坐,虛虛咳嗽兩聲。
施煙利索將亭子三圍厚氈放下,後頭蕭祁東慢悠悠走上來,「二哥,這丫頭啊眼裡只你一個,方才還同我張牙舞爪,到這會兒就悉心照料起你來。」
施煙道,「三哥生靈活氣,外頭府裡小嬌娘多得想照料,我手笨,可不敢攬事。」
說罷她蹲在亭角的黑炭爐旁,手執鐵鉗往撥弄,裡頭火星尋著機會復燃,沒會兒偶爾發出『滋咧』爆破。暖氣襲暖手臉,她想將其挪到蕭祁遠腳邊去,剛彎腰,胳膊被一股力道握住。
力氣不大,足以讓她鬆開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