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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霆向陸子文的方向走去,他甚至連眉毛都動一下,盯著陸子文看了一會然後淡淡地說:&ldo;蚊哥,對不起遲到了,勞煩你替我排位。&rdo;
陸子文直直地看著他,眼底暗湧可覆沒全軍。他的手悄然握拳,青筋因那股邪火而暴怒。陳霆近他咫尺能夠感覺到那股壓抑的氣氛,他壓迫性地盯著陸子文,陸子文感覺胸腔裡一口血憋著,他咬著牙對顧燁成說:&ldo;顧生,可以開始了。&rdo;
顧燁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霆,總覺得這人頗熟悉但又說不上來是誰。他不經意地朝旁邊的手下瞥了瞥,然後拍拍手說:&ldo;好啊,那就開始吧。&rdo;
說罷,陸子文率先轉身,用眼神示意隊友們上車。陳霆和他並肩往車的方向走,兩人目視前方,身側距離不過一隻手臂。陸子文壓低聲音幾乎是發狠地說:&ldo;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你給我待在你自己車裡別動,一會兒光哥會來帶你走。&rdo;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車邊,陳霆手搭在車門把手上,順便往陸子文身邊靠近,擋住了顧燁成的視線方向。
&ldo;我走了我小叔會怎麼樣?&rdo;他這句話問得似乎沒有邏輯,但陸子文的眼神沉了一下。
陳琛這人的身上有一股盲目的成狂氣場,他殘忍狠辣,攻於心計。卻又追求一瞬間的孤注一擲。今晚的比賽不是與誰爭個輸贏而是他陳琛上位整個黑道頭把交椅之日。‐‐海運碼頭就是他最後一塊墊腳石。拿下海運,從此叱吒風雲任意闖。
但掌控海運的幫派烈火同三道會爭了十年,十年裡烈火處處落風,早就大勢已去。海運是僅剩的救命稻草。其實爭與不爭早晚都是三道會的了。烈火的大佬心裡也明白,雖然知道局勢已定,但他仍然想再賭一把。
用兩個幫派最原始的方法。贏家拿走海運,輸家永遠不能再爭海運。陳琛聽完這個提議的時候,就笑著答應了,連想都沒有想。
但是誰能料到這場本來掌控之中的賭局因為一場臨時的車禍而發生了微妙的改變。1個人車隊變成了10個人,如果沒有人能夠及時後補,那這場豪賭就未開已輸。
陸子文的冷汗已經黏在背上了,他的腦子迅速轉動跟著目光漸漸冷靜下來。他抬手拍拍陳霆的肩膀說:&ldo;我自有辦法,你按我說得做就行了。&rdo;
&ldo;就算你現在調人也來不及了,你只能帶上我。&rdo;陳霆往後退了一步,開啟車門大步跨進車廂發動起了車子,車子在幾秒內卷塵而起。
陸子文的白霎時一白,他一個反折開啟車門坐到車裡緊追直上。
凌晨一點十五分。
3,2……訊號提示燈一格格開始亮起,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最後一格燈亮起的時候,陳霆的表情面如沉水,他左腳踩下離合,右手利落換擋,車子像離弦的箭&ldo;咻&rdo;地一下捲起,車後尾氣瘋湧掀,車輪碾在車道上發出叫囂的聲響。
&ldo;轟隆隆轟隆隆&rdo;耳邊開始一陣撕扯,餘光的範圍裡開始出現一道車影,陳霆眯起眼睛嘴唇緊緊地抿住,不動聲色地盯著面前的道兒,他的右腳跟極穩地紮根,在剎車和油門兩處切換自如。很快他來到第一個彎道,他猛踩離合器同時手調拍檔拉到4檔,接著鬆開離合器,猛踩油門,方向盤一個急速打圈,車子漂亮閃過!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ldo;滴……滴……滴&rdo;的急促聲把陳霆驚了一下,他仍然雙眼目視前方,一隻手穩穩地抓住方向盤,另外一隻手向著對講機的方向摸去。
&ldo;陳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