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2/3 頁)
了。他按著喇叭,前面頌萬的車也停了。張國棟剛想問,司機向後指了指,這時才發現,安德森的車落在後面很遠的地方不動了。大家急忙朝安德森跑去。 安德森的車壞了。阮秋成的司機幫助檢查了一下,焦急地對頌萬說著什麼。張國棟發現安德森的車下流出一股黏稠的油流,原來是機油漏了。頌萬咒罵著租車行不負責任,把輛破車租給客戶。但是光罵沒用,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無法修車,頌萬和阮秋成的車上都沒準備牽引繩。頌萬提出先把車扔在這兒,等到了孟丹再找人來拖。安德森不放心,因為這車是租來的,無論如何不能丟下不管。張國棟見此時還不到中午,便建議頌萬去孟丹找人來修車或拖車,其他人就在這裡活動一下,權當休息玩耍。大家都同意。頌萬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立刻開車走了。
埋葬的利劍 第十六章(2)
艾麗絲趁此機會要到林中找野果,非要拉著張崇武。張崇武怕自己一走兩位老人無法交談。艾麗絲乾脆一手一個,挽起兩個老頭兒的手臂一塊拖走了。 森林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甜香氣息,很好聞。很多灌木的枝條上掛著顏色鮮艷的漿果。艾麗絲和張崇武摘幾顆嘗著,研究是否能吃,只要覺得好吃,便摘幾個給各自的爺爺吃。不一會兒,安德森拍了拍張崇武的肩頭,張崇武知道安德森要和爺爺說話,忙把手中的果子遞給艾麗絲。 安德森:&ldo;張將軍,我有一種預感,很不好的預感。&rdo; 張國棟:&ldo;你想到了什麼?&rdo; 安德森:&ldo;我想,我們的調查就要結束了。也許就在這個叫做孟丹的地方,一切就都要結束了。&rdo; 張國棟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便說:&ldo;我也這樣想過,但是我認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rdo; 安德森:&ldo;我必須承認,我感到很害怕。我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快一些找到我的兒子,又懼怕這一刻的到來。我彷彿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rdo; 張國棟:&ldo;安德森將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實我也一樣。作為一個軍人,我們不懼怕死亡,你我所懼怕的實際上是一種痛苦。我們中國人認為,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做父母的最悲痛的事。但是事情已經發生,而且過去了二十多年,那就讓我們勇敢地去面對它吧。&rdo; 安德森:&ldo;是啊,我只是想把這種心情說出來,這樣就好受一些。&rdo; 張國棟:&ldo;我理解,我理解。&rdo; 安德森:&ldo;張將軍,自從和您相遇,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說出來請不要介意。&rdo; 張國棟的心一緊,生怕安德森會說起一些敏感的政治問題。他擔心自己不是外交家,說話不得體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既然和這位美國老將軍走到了一起,並且還不知道要相處多久,總是迴避終究不是辦法,還不如正面應對,見招拆招吧。於是他說:&ldo;像我們這樣的老軍人,沒有什麼不能面對的,請隨便講。&rdo; 安德森:&ldo;在認識您之前,我沒有想到湯姆會遇上一位中國對手。從您的身上我能想像出您的兒子有多麼可怕。當然,他們成為敵手純粹是巧合,但是在越戰時你們中國實際上是參與了戰爭的。我們的情報機構知道,你們是派出了正規部隊在和美軍作戰的。只不過他們穿的是越南軍服而已。&rdo; 張國棟:&ldo;您對這段歷史耿耿於懷,是嗎?&rdo; 安德森:&ldo;如果我沒有遇上您,我可能不會想這些。但是上帝讓我遇上您了,而且我對您產生了極大的尊敬,我不敢想像當年你們的軍隊是如何殺死我們計程車兵的,你們並沒有向美國宣戰。&rdo; 張國棟感到很頭疼,自己無權制止安德森這樣想。不回答或與對方展開爭論無疑都是愚蠢的,回答不得體又有失人格、國格。怎麼辦呢?他迅速地思考了一下說:&ldo;安德森將軍,我知道您終究會提出這個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