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3 頁)

埋葬的利劍 第十一章（7）

陳錦輝報告說，張教官和楊援改在搜尋村子的外圍。範春沒有說什麼，找了塊平坦的地方坐下來，抽著煙等著。他已想好，無論如何也要藉機教訓一下這個自以為是的中國人。不知為什麼，他一看到張建華就不自在。 張建華和楊援改從山坡下跑來了。範春頓時氣哼哼地站起來，狠狠地扔掉菸頭，衝著張建華喝道：&ldo;你們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擅自行動？我們要趕到昆萊去，就是因為你們兩個耽誤了時間！張建華，你擅自行動今天這是第二次了！別以為你是中國人，是個教官我就不能管你了。你現在是我的部下，你懂嗎？混蛋！&rdo; 張建華本想說什麼，但被範春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尤其是最後的辱罵激怒了。他強忍怒火沒有發作，但握緊的拳頭在顫抖。 楊援改挺身上前：&ldo;隊長，我們發現……&rdo; 張建華把楊援改拉回來，沒讓他說下去。 範春繼續發洩著怒氣：&ldo;楊援改！你不要認為我拿你們沒有辦法。就憑你們今天兩次擅自行動我就可以把你們開除出小分隊，並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rdo; 張建華：&ldo;範春同志，請你冷靜些！&rdo; 範春：&ldo;什麼？你讓我冷靜？你這個白痴！自作聰明的傢伙！你擅自把隊伍拉到這裡來，如果美國佬從邊安潛入，你負得起責任嗎？&rdo; 張建華再也按捺不住了！對範春這種人不能再遷就，如果聽任他瞎指揮就會壞事了！他厲聲說：&ldo;範春！我參加小分隊是你們局裡主要領導指定的，我有發言權！你的判斷有錯誤我必須指出來，因為我們目的是相同的。你罵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放跑了美國鬼子你就是在犯罪！&rdo; 全體隊員都驚呆了，誰也不敢做聲。 範春何時受過這種氣！他不自覺地把手放在槍把上，但隨即又鬆開。他叫喊著：&ldo;張建華！我告訴你，我在接受任務的同時得到指令，這次任務關係重大，誰膽敢不服從命令我就有權執行戰場紀律槍斃他！&rdo; 張建華輕蔑地一笑：&ldo;那你就自己槍斃自己吧！我可以告訴你，你貽誤戰機，美國人已經潛入了！&rdo; 範春驚叫：&ldo;什麼？你說什麼？&rdo; 張建華：&ldo;就在你視察那些根本不該你視察的哨位時，美國人已經到達這裡！自作聰明的是你！範春，我也可以向你們局裡報告這件事！你懂嗎？&rdo; 範春：&ldo;你有什麼證據？&rdo; 張建華把一直攥在手中的幾枚子彈殼狠狠地摔在範春腳前：&ldo;你自己看看吧！美國人留下的！&rdo; 範春沒有撿，只是低頭看了看。忽然，他冷笑道：&ldo;怎麼？張建華，你想拿幾枚子彈殼為自己開脫嗎？這能說明什麼？這種東西在小孩子的口袋裡都可以找到！&rdo; 張建華：&ldo;作為一個指揮員，你應該對行動有周密的計劃，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有分析判斷的能力和應對措施！美軍為什麼要轟炸這個沒有任何軍事設施甚至沒有一兵一卒的小村莊？你不覺得奇怪嗎？你為什麼不組織對村子周圍進行搜尋？這是軍事常識啊！&rdo; 範春的調門降低了不少：&ldo;僅憑這些猜測你就能肯定美國人已經來了？&rdo; 張建華向身後一指：&ldo;你自己去看吧！&rdo; 範春和隊員們跟著張建華和楊援改來到村南的密林中，一具男屍赫然呈現在眾人面前。屍體上的血顯然剛剛凝固，大家都是軍人，從這人心臟部位唯一的一個槍眼來判斷，兇手的槍法極準。楊援改給眾人指示撿到子彈殼的位置。 張建華對範春說：&ldo;現在你應該明白美國人為什麼用燃燒彈來毀滅這個村子了吧？他們要消除痕跡！範春同志，昨晚我們如果不在邊安過夜，那麼我們就可以在這裡抓住他們！&rdo; 範春盯著屍體，無話可說